及到腰了。

散開的頭髮襯托得她的腰更加的纖細,彷彿輕輕一握就能斷似的。

商陸是想走上去,握著她的腰,抱她入懷的。

但他沒有。

他怕嚇著她。

他靜靜地看著她洗碗涮鍋的這一幕。

鍋碗的聲音呯呯嘣嘣,還有嘩啦啦的流水聲。

可商陸的世界卻十分的靜。

連浮躁的心也是,忽然就變得寧靜了。

這半年來,他看似事業順利,各方面都比之前更優秀,更有成就。

可其實他吃不好,睡不好,看似冷靜的心也沒那麼冷靜,反而浮躁不安,怎麼都無法安寧。

直到靜靜地看著她背影的這一刻。

煩躁痛苦的心神,彷彿是得到了極大的安撫。

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看著她,直到她洗完了鍋碗,擦完了檯面,轉身,回頭。

兩人四目相對。

喬蕎掩飾著心裡的各種緊張慌亂,走過去,看似乾脆地問,“你怎麼突然來我這裡了?”

“今天來溫州處理一些事情,順路過來看看。”他看著她應了聲。

“哦。”剛洗過鍋碗,她的手是溼的,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

正好藉機抽開目光,不再敢去看他。

聽到他的答案時,或許是有些失落的。

其實已經離婚了,不該失落。

但情緒就是那麼複雜。

把擦完手的紙巾揉成一團後,扔進垃圾桶裡的瞬間,失落的情緒也整理好了。

再抬眸時,又幹脆地問道,“你是要再在我這裡坐會兒,還是要回去了?”

“不歡迎我嗎?”商陸直視她的雙眸。

她笑得很乾脆,“也沒有。我沒有離了婚就要老死不相往來的主張。”

不做夫妻,也不用成仇人。

她笑了笑又說,“只是覺今天挺突然的。”

“窗外的雪景挺好看的。”

商陸看了看窗外,重新看回她。

“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望向窗外,大雪還是紛紛揚揚地下著。

確實是一場美景。

這樣的美景在鵬城從來見不到。

但喬蕎挺怕冷的,自從流產過後,她不再那麼抗凍了。

於是,她把黑色的羽絨服重新穿上,又去拿了一頂好看的毛線帽子戴在頭上。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