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真的太冷了。

鑰匙插在門鎖孔裡,擰了好幾下,怎麼都打不開門。

又用了用力,依然打不開。

商陸靠近,輕輕地拉了拉她的手臂,“我來吧。”

他握著鑰匙,輕輕一擰。

門,開了。

喬蕎忙走進去,去開燈,去開暖氣,又去燒熱水。

商陸也走進來,關了門。

燒完熱水,喬蕎又把沙發前的一堆檔案抱開,讓他坐。

“坐吧。”

“我這裡條件比較簡陋,別嫌棄!”

商陸絲毫沒嫌棄的意思。

他坐下去。

抬眸,看著她。

他眼眸裡沒有什麼情緒,喬蕎看不出他的心思,但就是覺得他的眼神很深很深,深得似要把她吸進去。

也不知道是為何。

忙抽開目光,轉身,“水開了,我去給你泡杯茶。”

“別泡茶了。”商陸抓住她的手腕,看著她美麗的側面,“我還沒有吃晚飯,你幫我煮碗麵吧。”

今天是偶然間飛溫州。

不過是過來辦一件事情,兩個小時就處理完了。

處理完,本是要繼續飛首都,再轉飛機去加州的。

他太忙了。

就在今天之前,他還認為自己已經放下了兒女情長。

做回了那個不入愛河的智者。

回到了以前清冷自持又睿智冷靜的他。

但幾個小時之前,他們在機場要飛去首都轉機時,秦森不知是無意的還是故意地告訴他,喬蕎在溫州。

說喬蕎重新開了一個廠子,生意雖是小打小鬧的,但是混得風生水起,賺了不少小錢。

那一瞬間,商陸特別的想她。

商陸想要見到她。

已經登機了,卻要求下飛機。

把正事拋在腦後,完全失去理智似的,置之不理。

秦森當時挺氣的,因為轉機去加州的那件事情,關係到開啟國外的6g市場,特別特別重要。

但秦森似乎又挺欣喜的。

這半年來,這個狗男人看似跟沒事人似的,忙於工作忙於事業,看似早就把喬蕎忘得乾乾淨淨了。

可其實,心裡想得發狠吧。

到底還是喬蕎。

能讓商陸情緒失控,失去理智的人,只有喬蕎。

秦森把光頭保鏢給商陸留下了。

商陸打聽到喬蕎的廠址後,趕過來,在她的宿舍外從下午三點,等到了夜裡八點多。

期間,光頭保鏢要給商陸買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