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伸手,抓著她的肩帶輕輕一解,開了。

“嘶……”可是他動作又快又粗魯,她被狠狠的疼了一下。

“有那麼疼嗎?”商陸不知道,傷口被肩帶扣子劃過後,就像是被刀割一樣。

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呢!

她在心裡嘀咕了一聲。

卻道:“沒事,不是很疼,你幫我擦藥吧。”

她不敢矯情。

也從來沒有對任何人矯情過。

從小長到大,沒人疼她。

媽媽丟下她去改嫁了,爸爸後來去外地打工又另外娶了女人,她被丟給奶奶。

奶奶嫌她是女孩,勉強帶著她,也沒拿過什麼好臉色給她,能給她一口飯吃,還像是賞狗一樣。

哪有人心疼過?

她也從來沒敢對人矯情。

矯情也沒用。

她咬了咬牙,硬撐著。

實際上,當消毒的藥水擦過傷口時,她疼得有些抖,但又不敢抖。

這麼硬撐著,一聲也不吱,身體不由變得有些緊繃。

商陸感受到她緊崩的肌肉,動作停下來,“疼?”

“不疼。”喬蕎咬著牙搖頭。

商陸知道她疼,只是硬撐,他沒好氣道:

“疼就忍著點。誰大半夜了還跑出去吃燒烤。以後不想再發生這種事情,就別那麼晚出去。”

她知道這大半夜的把他叫出去,確實有點麻煩人。

他有些火氣,也是應該的。

她又說了一句,“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她一說客套話的時候,看起來有些讓人心疼,商陸的語氣,便沒有那麼兇,“再忍著點。”

他拿了一隻新棉籤,重新蘸了些藥水。

這一次,他手下的動作變得輕了一些,也緩了一下。

喬蕎明顯的感覺得到,他的輕柔和小心翼翼。

其實這個男人也不是外表那麼冷,也知道她疼人!

有個人陪她過日子,確實是比以前孑然一身要強得多。

至少受傷的時候,有個人幫忙擦藥啊。

看來,她閃婚也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嗯。

挺好。

“擦完消毒藥水了。”商陸問,“有什麼消炎止痛的藥嗎,我幫你再上點藥,光消毒是沒用的。”

“你看看裝消毒水的箱子裡,有一瓶雲南白藥,應該可以的。”喬蕎依舊背對著他道。

商陸在箱子裡找了找,“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