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也深深覺得曹昂的預判準得可怕,竟猜中了!

曹昂是讓他假意答應的,可此時文聘心中憤怒,一下也沒繃住。

“張允!你此番就只帶了十幾個人回來,他們可是跟隨你多年的部屬啊!”

“仲業你小點聲!”

張允又擔心地看了看周圍,特別是曹昂營帳方向,沒什麼動靜,他才放心了。

“仲業啊,我哪會讓兄弟們輕易喪命,放心吧,他們都逃散去了,其實東吳軍出現之時我們就早有預料,並未做太大抵抗。”

“都逃了?”

“是,將來到了曹植公子麾下,再收回來!”

原來是這樣,這些糧草就是他們故意讓出去的,如果他們全力抵抗,怕也沒那麼好劫吧。

文聘定了定心神:“那蔡瑁將軍也是?”

“不,我還沒跟他說,他這個人……卻覺得曹昂很好,我怕他暴露。”

“哦,那你與我說這些是何意?”

“自然是請仲業一同加入,曹植公子寬厚待人,才學驚天下,在許都乃是眾多豪族推崇的,他們就覺得,曹植公子必然會是世子!”

“那曹植公子會容我?”

張允笑了起來:“你看今晚曹昂所為,你不寒心?醒悟吧,曹植公子畢竟讀過聖賢書,他知道該如何待人,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

文聘不動聲色,看著張允。

還“良禽擇木而棲”,這是曹植親口說的,還是屬下對張允說的?

這句話張允自己是不會說的,必然是有人對他說過。

然後他倆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第二天,曹昂親自拿著藥去了文聘的營帳,看著蔡瑁張允都在。

“中郎將!”

“大公子……”

曹昂一副和藹的樣子,揮手阻止文聘:“別起來,你傷還沒好吧,我昨晚是不是把你打傷了?”

“中郎將勿憂,這點傷還不礙事。”

“哎,誰讓你犯軍法呢,我也只能當眾責罰,以儆效尤。”

“羞煞末將了,中郎將所為並無不妥!”

文聘也說得很自然,十分坦誠,裝得可太像了。

曹昂看了蔡瑁張允一眼,那二位識趣,連忙行禮告退,讓曹昂給屬下將領秀關懷了。

兩人才一走,曹昂神色嚴肅起來:“果真無恙?”

文聘笑了笑:“中郎將小看屬下了,只是馬鞭,還扛得住,只是皮外小傷而已。”

“那昨晚情況如何?”

“果真如中郎將所言,張允讓我……投靠曹植公子。”

就說嘛,他們既然搞出這個,就不可能沒有下文,如果想繼續搞事情,就得有內應。

蔡瑁張允兩人就是最合適的,他們急需一個靠山,曹昂才回來他們就上趕著追隨了。

這種投靠,都不可靠。

不過無所謂,這兩人也都不是什麼名將,反正歷史上沒有名氣。

所以曹昂並沒怎麼在乎,而文聘卻是有威名的,江東竟撼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