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晚恨意填胸,快步追上去,沒給他們回頭的機會,揮手朝他們頭上暴扣,一手一個,先打倒在地,再朝著第一個侵犯自己的男子頭上拳腳相加,另一名男子見她忽然變得如此彪悍,嚇得想跑,一轉身就被灰衣男子踹了回去,揪住衣領丟在徐晚晚面前。

她的雙拳已沾上血,放在平日,她根本就不敢看血,可此時此刻,胸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已經將所有的理智和恐懼榨乾,留下的只剩她對自己從前無能的憤怒和對男人的痛恨!

徐晚晚停不下來了,接連殺了兩人,重新站起來,不管臉上的手上沾滿的鮮血,整個人已如駭人羅剎一般,她憑著記憶朝買他的那個鰥夫家而去,站在門口抬腳便要踹門,灰衣男子一直跟在她身後,見狀快步攔住她,提醒道:“弄這麼大動靜,周圍鄰居聽到怎麼辦?裡面還有你的仇人?”

此時的徐晚晚早殺紅了眼:“聽到又如何?誰敢攔我?我要殺了那個禽獸!”

灰衣男子也不惱,微微一笑,提醒道:“你弄死他,讓他無聲無息的爛在裡面才最好,讓別人聽到了,豈不是還有人替他收屍下葬?他配嗎?屍骨腐爛,蟲蟻啃噬才是他的結局。”

徐晚晚喘著粗氣,退後一步,灰衣男子兩手不知怎麼撥弄幾下,門就被開啟了。

徐晚晚快步走進去,衝到屋子裡,老男人還在睡,袒胸露腹,身邊的酒瓶散落著,噁心至極。

徐晚晚跨了一步到他跟前,薅住他的頭髮,大力搖晃幾下,老男人的頭皮快要被她扯斷,疼得睜開眼,只來得及看清眼前人是誰,就被徐晚晚接連的十幾個耳光扇蒙了。

灰衣男子見她只是一味地打人,咂咂嘴,伸臂阻攔道:“總這麼打,你的手也要廢了,為了這種貨色,值得嗎?”

徐晚晚煩他:“你不懂,我要為自己出口氣!打死他算完!不然我怎麼報仇?”

灰衣男子嗤笑道:“你可真是什麼都不懂,這一身好功夫,連揍人都不會,報仇就只有用拳頭砸他這一條路子?”

徐晚晚看向他,只見灰衣男子撿起一個酒壺遞過去,衝她使了個眼神,徐晚晚接過來朝著老男人的頭上大力砸去!

酒壺碎裂,老男人的頭頂也滿是血水,疼得已經不會說話了,只含糊地求饒。

徐晚晚受了啟發,撈起什麼都朝著男人頭上招呼,丟完所有茶壺酒盅,才覺得心頭的擁堵鬆快了些。

老男人強睜開眼睛,罵道:“你是老子……買回來……的破貨……敢這麼對我?”

徐晚晚一聽就恨得牙疼,剛要往上衝,灰衣男子攔住她,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把匕首,遞給她,還笑了一下。

徐晚晚問:“用這個捅他?”

灰衣男子殘忍地點撥她:“剛才他是用哪裡侮辱你的?”

徐晚晚腦子幾乎炸掉,雙目赤紅,如同殺瘋了的野獸,衝過去朝著老男人的下半身接連往死裡戳了十幾下,直到他如同一條死魚再無聲息。

徐晚晚捏著匕首的手仍覺不夠,乾脆朝著他的臉和胸膛砍去!

累到力竭,她才停了下來,握刀的手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