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做的夠乾淨,否則你必死無疑。”

顧遠從腰間拿出手銬,拷在雲依揮舞的手臂上。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這個東西,大概也會是最後一次,他的敵人終究是那些鬼物。

窗內的李琦看見這一幕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悄然收斂了笑容,變得面無表情。

雲依泫然若泣。

“我只是想懲罰他而已,我有什麼錯?”

“罪不至死。”

“可是,每當我想起自己被那個男人壓在身下肆意玩弄,甚至不知羞恥的刻意逢迎,我都會覺得羞愧,覺得憤怒,對他而言,拔出來穿上褲子就能離開,可我呢?我已經不再是我了。”

“你還是你。”

“我的靈魂已經被撕碎,最重要的是,我的膜也沒了。”

哭泣聲響起,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滴落,落在乾燥地面上,濺起灰土,泛出陣陣漣漪。

世間萬般事,情事最殺人。

顧遠看向李琦,太陽有些毒辣,玻璃反光有些刺眼,刺眼到他看不清窗內的李琦。

……

雲依被移交給警局,內部調查程式已經啟動,如果她做的真的夠乾淨,或許她能逃過一劫。

李琦駕車行駛在歸去的道路上。

“其實,我早知道是她。”

李琦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時候?”

“從一開始的時候,看見那個女人頭顱的時候我就知道是雲依。”

“你怎麼知道?”

“你永遠不會理解一個舔狗能做到什麼地步。明知道女孩有喜歡的人,也會忍不住去看一眼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樣子。他會對女孩好嗎?他是個好男人嗎?他們分手以後說不定我又有機會。”

李琦有些自嘲的說道。

“所以你早就知道那個男人腳踏兩條船?”

“想知道這件事並不難,恰好我並不算笨。”

“那你沒有和雲依說?”

“說了,我還拿出照片給她看。他說我神經病,還給了我一巴掌,就打在這兒。”

李琦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他說起來似乎輕描淡寫,但一個陷入癲狂的女人,鬼知道會說些什麼傷人的話。

“其實我從昨天就開始考慮到底要不要說出這件事。說實話,那個男人死了,我挺開心的,大概是我懂事以來最開心的一件事。”

“老顧,你做的很好。”

他繼續說道。

“好在哪裡?”

顧遠下意識接了一句。

“好在你讓我知道現在的這個雲依根本不是是我心中的那個雲依。那個完美的雲依從來只活在我的想象中。”

李琦一臉深沉的說道。

“類似於讓你知道仙女也會大便?”

“淦恁涼!不要破壞我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你特麼讓我深沉一下不行嗎?”

顧遠微笑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