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司機跟在二人身後窮追不捨。

顧遠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回頭瞄了一眼。

“你追我幹嗎?”

“草!當官的就可以白嫖?”

四十來歲的司機大叔腆著個大肚子,腦門鋥光瓦亮,嗓門洪亮。

顧遠看了看前方,就耽誤這一會兒的功夫,李琦已經不見人影,腳步不停,手卻摸向口袋,翻出一張紅色大鈔扔向空中。

“不用找了。”

身後的司機大叔不僅沒停下來,反而跑的更快。

“不夠啊!”

顧遠聞言又摸出三張百元大鈔丟向身後。

這次司機終於沒再追了,只是站在原地隔空瘋狂輸出,不得不說龍國文化博大精深,足足半分鐘愣是沒一個重複的詞。

轉過一道彎,隔著老遠便看見熟悉的四人站成一排,李琦正掏出一捧月季,殷勤的向那個最矮小的身影獻殷勤。

壞了!這狗東西居然也偷偷買花。

等等,為什麼我要說也?

顧遠怒從心頭起,三步並做兩步來到眾人面前。

剛想說話,卻看見李琦對面的丁面色冷漠,眉頭緊鎖,青筋凸起,似在忍耐著什麼。

“丁老闆,你看看這花可是我親手從基地帶回來的,朵朵萬里挑一!”

李琦還想說下去,他對面的丁卻聽不下去了,照著李琦下巴就是一個高掃腿,甚至帶起一陣破風聲,李琦猝不及防之下被掃中胸膛,整個身子像蝦米一樣彎曲,雙眼暴凸。

原本被李琦捧在手裡的一大束花高高飛起。

踢完一腳,丁卻不收腿,把腿繼續高高抬起,保持著朝天蹬的姿勢,單手接住落下的那捧花。

顧遠這才看清楚,好傢伙,這一捧花粗略看來足足接近一百朵。

這小子是下血本了!

李琦捱了一腳,緩緩跪倒在地,嘴裡不知道吐著些什麼東西,說話含糊不清。

“丁,你...踢我...幹...幹嘛?”

丁冷笑一聲。

“你說這花是你摘的?”

“千真萬確!”

“那你說說著包花的玻璃紙哪兒來的?你別告訴我基地旁邊還有賣這玩意兒的。”

李琦聽完唯一愣神,立馬反應過來,哭天搶地。

“丁,你誤會了!這是我到江城去花鳥市場買的,特地包好給你送過來的呀!”

那嚎哭聲不知道的人聽了恐怕真以為他受了多大委屈。

“那這價格吊牌呢?你別跟我說一張玻璃紙二百多。”

李琦的嚎哭聲立馬止住,臉上浮現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變臉之快讓在場的人目瞪口呆。

“丁,你打我吧!我該打!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騙你!”

“行了,在哪家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