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卒都趕到上京了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中間是誰動了手腳,這件事還有很多蹊蹺。

至於墨燮的意思,她有些猜不透,但她知道一定不會是要犧牲他,相反很有可能正是為了救他。

世人可以說墨燮冷血無情,但是她卻知道並非如此,一定是有某種原因的,而她忘記的事就是黔州的情況。

很快,下人們帶著一個身影過來。

看清的瞬間,路綰瞳孔微縮。

葉鑭柯的面容憔悴極了,眼神很是疲憊。

“怎麼了?”

“王妃,我終於見到您了。”葉鑭柯未語淚先流。

路綰將她攙扶起來,感受到她微微顫動的胳膊,心中微沉。

將她扶到一側的軟塌坐下。

“怎麼了,你說與我聽,是不是方將軍的事?”

葉鑭柯眼眶紅腫,顯然是哭過了

“王妃,方庭羨被關進去好些日子了,我去見過兩次,可是他的狀態很不好。”似乎想到了什麼,大滴的眼淚就滴了下來。

“狀態不好,什麼意思?”路綰的眉頭微蹙。

“他們......他們好像對他用刑了。”葉鑭柯咬著嘴唇,臉色發白。

“什麼?”

“而且昨日我想去探視,國監的守衛就不讓我進了。我昨夜一夜未免,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走投無路了才來找您,我家庭羨決計不會通敵叛國,他真的是冤枉的啊!”

葉鑭柯哭著跪在地上,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再抬起頭,可以看到已經見了血。

路綰一驚,趕緊去扶她,抓住人的一瞬間,葉鑭柯兩眼一白,昏死了過去這下她也算明白為何葉鑭柯會憔悴至此了。

“王妃,這可怎麼辦啊?”

一旁的春杏也是個容易共情的性子,剛剛葉鑭柯哽咽的訴說時她就已經忍不住眼淚吧噠吧噠的往下掉了。

如今看著昏死過去的葉鑭柯,眼神也很是同情她。

路綰看著懷裡的葉鑭柯,手指捏住她的脈口,她兩頰泛著不正常的紅,脈象亂七八糟的。

確實是鬱火攻心,太久沒有得到休息了,剛剛一激動又撞了腦子,就供血不足,昏過去了。

而且......這個脈象,路綰眼神微動。

“先將人扶到床上去。”

“是。”

路綰給她紮了幾針,才算是讓她體內的鬱氣順了下來。

又寫了方子,讓人去煮些安神固氣的湯藥來。

葉鑭柯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待她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看著頭頂的床榻,她一時發怔,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反應過來自己昏迷前的事,立刻就要下床,聲音驚動了外面守著的春杏。

“方夫人,您醒了?”

“姑娘,王妃呢?”葉鑭柯下意識的攥住了春杏的胳膊。

“您彆著急,您現在的身子不能著急。”

“我不可能不著急啊,我只想知道我的丈夫他還活著嗎?”葉鑭柯的聲音都在顫抖。

“方夫人,王妃已經去找王爺詢問此事,走之前讓我囑咐您,真的不可以再這麼激動了,否則對孩子不好。”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