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安神色有些猶豫。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說啊!”春杏記得拽住他的衣袖。

“好像......也是有和親之意。”

“和親?可是我們家王妃才嫁過來不到兩年啊?她和誰和親啊?不會還是攝政王吧!“春杏瞪大了眼睛。

豫安忙搖了搖頭,“不不不,沒有這麼說,鳶國太子剛剛進京,只說是來拜訪,促進兩國交好。”

“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來了?”春杏一愣。

屋內,路綰緩緩關上了窗戶,眼神晦暗不明。

她的五感過人,加上修煉內力以來,聽力更是過人,豫安和春杏說的話她聽到不難。

來的鳶國使者竟然是齊堇?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齊堇是鳶國的太子,也就是儲君,他前往離國要冒多大的風險,不言而喻。

畢竟當初她和親的時候就只是幾個禮部的大臣跟來,這一次齊堇親自來了是要做什麼?

帶了一個公主,這一點也很奇怪,眾所周知,鳶皇膝下並無公主,她就是現賜的,所以這又來的這個必定也是。

齊堇這大費周章的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呢?路綰又想起之前齊堇三番兩次的想讓自己對墨燮下手,被自己拒絕。

現在帶這個公主來是要做什麼文章?

路綰心中不安,越是不安就對墨燮瞞著她這件事愈發不悅。

此時的墨燮不知道是有心靈感應還是如何,感覺到胸口發悶。

長秋宮內,歌舞昇平,曲水流觴。

墨燮斜靠在金椅之上,手支著額頭,金色的面具遮擋了男人大部分的面貌。

“鳶國太子,此行路途遙遠,一路跋涉,很是不易啊!”墨乾舉杯,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離皇陛下,離國鍾林毓秀,本宮這一路以來看遍了離國的大好河山,只覺得往日煩緒都消失殆盡了。”

二人將杯中酒飲盡,氣氛也更融洽。

“聽聞鳶國的氣候比離國要冷上許多,如今我們這天氣還燥得很,鳶國是不是天氣已經轉涼了?”禮部尚書於軒笑著問道。

“不錯,如今鳶國已經需要穿薄絨的衣物來禦寒了。”齊堇笑著頷首,一派溫潤如玉的模樣。

“竟然真是如此,那看來還是我們離國的天氣更四季分明,宜人一些。”都察院左都御史黃安笑呵呵的接道。

齊堇笑而不語,只是禮貌的飲了一口杯中之酒,眼神落在墨燮身上,露出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容。

“攝政王殿下,說起來我們安和嫁過來也有快兩年了,今日宴席,怎麼沒有見到?”

“我們安和”四個字出來的時候,墨燮眼底閃過一絲鬱色,面具之下,臉色更沉。

黑眸如墨,緩緩上移,對上了齊堇,一時間彷彿火花迸射,二人周身的凌厲讓整個殿內都逐漸安靜下來。

宮羽彈奏的人也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

墨乾微微揚手,樂人如蒙大赦,退到一旁。

百官們也是眼觀鼻鼻觀心,那可是墨燮,他不說話,他們誰也不敢貿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