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北侯府。

梁堇言坐在會客廳內,下人上了上好的雨前龍井,他卻是沒有心情嘗上一口,眼神不時的看向廳外。

大約過了一柱香,外面才有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傳來。

他當即站起身來,下一刻嶽震的身影出現。

“哈哈哈哈哈,妹夫,今日怎麼有空前來?”嶽震比梁堇言還要小上幾歲,氣質儒雅,長相俊美,自帶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岳家人的長相都是不俗,嶽覓晴亦是繼承了這一點,這也是梁堇言當初一見傾心的原因,即便是如今年近五十出落的仍像三十出頭的樣子。

若是往常梁堇言自是少不了要與他寒暄一番,可是如今心中裝著事,臉色有些不好。

嶽震眼神微動,臉上的笑意也自覺消散,擺了擺手,下人們便識趣兒的退了出去。

嶽震眼神深邃,在梁堇言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眼神裡流露出幾分譏誚。慢條斯理的走到他身側坐下,順手拿過一旁的茶盞。

“這是怎麼了?不知我是哪裡惹到了妹夫,竟讓你對我這般...橫眉冷對?”

嶽震長相俊逸,做出這一套動作也是如行雲流水,似畫一般好看,梁堇言忍不住暗歎,誰能想到長得如此與世無爭的人竟然有一顆想顛覆天下的心。

“前些日子你和那些人見面了。”梁堇言眼神複雜。

嶽震長睫微顫,捏著茶蓋的手頓了一瞬,便恢復如常。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真的.......一定要......”

“急什麼?這些事你不是早就知道。”嶽震眼神似笑非笑。

這話說的梁堇言啞口無言,嶽震與那邊有聯絡的事他確實知道,甚至於他還為他拿了幾萬兩。

雖然是事後才知道是用來與那邊聯絡的,但從行動上來說他確實是從犯無疑了。

“可是你為何要對...要對國公府下手。”

“呵,我明白了,原來妹夫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是怪我傷了你的...夫人?我還以為你已經不在意那些人了,現在看來是餘情未了啊,

可憐我那妹妹生性單純,還以為你真是對她一心一意呢?”

嶽震諷刺一笑,手中的茶盞也毫不客氣的重重的擱下,卸去了偽裝的嶽震平添了幾分邪氣。

“我沒有...我對覓兒一片真心,可是...可是周氏畢竟是我的妻子,祈兒與躓兒一樣都是我的兒子,你不該對他們動手!”

梁堇言的氣勢弱了許多,眼神也有些猶疑,嶽震眼裡掠過一抹不屑,他從心底是瞧不上樑堇言這幅性子的,優柔寡斷,又自詡深情。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周氏看見了她不該看見的是她命不好,她還膽大包天拿走了不該拿走的東西,差點讓我們的計劃付之一炬,

你說,她該不該死。”嶽震神色冷漠,說出的話也是冷酷至極。

“可是...”

“梁堇言,你不該在這裡指責我,要是這件事暴露了,你我都難逃一死。”

“我是被迫的,我那時根本不知道你生了謀逆的心思。”梁堇言此時才知道害怕,嶽震這顯然是要將他也拖下水。&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