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綰警惕的神色,男人笑了笑。 無\./錯\./更\./新`.w`.a`.p`.`.c`.o`.m

“你不必緊張,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我也沒有那個本事。其實...我只是想問問你……攝政王怎麼樣了?”男人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路綰眼神微跳,她有些看不懂眼前人的意圖了。

“他很好。”路綰淡淡的說。

看到男人神情仍然沒有放鬆。甚至眼神裡隱隱的不相信,路綰眼底閃過一縷暗芒,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他真的沒事,只是還要休息,所以沒有出來。”

其實路綰不該透露墨燮現在的狀況,可能是男人看起來真的沒有惡意,所以路綰才選擇了告訴他。

男人對上路綰的眼神,可能是路綰的神色夠坦然,他終於點了點頭。

“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怎麼回事了嗎?泗水的百姓都如何了?”路綰的眼神有些沉重。一個縣的人口至少幾十萬人,如果都死於洪水,那太慘烈了。

“確實有一部分百姓遭遇了不幸,但是大半的百姓都還活著。”

“哦?”路綰眼神一亮。

如此甚好。路綰點看頭多。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怪不得是墨燮的王妃。”

“我只是路綰。”路綰淡淡的語氣強調道。

“送到王爺手裡的邸報說是你提前預見到了洪水,所以帶百姓退到了高地,但是被洪水困住了,需要解救。”所以墨燮才會馬不停蹄的帶人前往的。

“這份邸報沒問題,只是後面的事就不受控制了。”

對上路綰的眼神。

“其實這場暴雨確實是天災,但泗水如今的慘況卻是人禍。”

男人話音落地,路綰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也變得銳利。

“我是泗水的縣令孫秉,我沒有識天象的本事,也沒有預見危險的能力。但是那個人有。”

說道“那個人”的時候,男人眼神裡一閃而過的恐懼,被路綰精準的捕捉到。

“那個人是什麼人?”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要求我必須按他說的做,否則就讓我和我的家人死無葬身之地。”

男人言語中的畏懼和無奈是真實的。

“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覺得他的目的就是攝政王,他似乎對攝政王有很強烈的恨意,是他讓我寫下的塘報送往恆州周刺史處的。”

路綰點了點頭,孫秉的意思她明白,就是在這次大雨剛至之際,那個人就找上門來了,設下這樣一個陷阱就是為了讓墨燮有來無回。

“那泗水的百姓呢?”

“那個人並不在意百姓的死活,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那人的瘋狂讓我覺得心悸,我讓百姓們隨我撤離。但是畢竟是大家世代生活的地方。”

“所以還有一小半的人不願意隨我離去,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孫秉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愧疚不似作假。

路綰眼裡閃過了然。

孫秉實在不像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只是那個威逼他的人又是誰呢?

依孫秉的意思,那人似乎恨極了墨燮,所以才會趁這樣的機會,想出這樣的陷阱,想要墨燮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