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推開門,一陣冷冽的寒風隨著她的進入被帶了進來。

看到路綰伏在案几上寫東西,她的眉頭立刻就皺起來了。

“主子,你怎麼又只穿箇中衣啊!”

“屋裡燒著地龍呢,不冷的。”路綰停下筆,有些心虛的衝春杏笑。

“那也不行啊,這京都比黔州冷多了,你的傷寒還未大好,王爺叫我盯著你,你......”

“好了好了,你在絮叨就要變成老太婆了。

黔州事畢,他們班師回京已經是第三日了,路綰之前的身子本來就弱,又中毒,又受了墨燮一掌,傷了內臟,身體抵抗力差的離譜。

所以回京的時候,就算穿的很厚實了,還是不可避免的受涼了。

因為當初墨燮出事的那天晚上,她審完了巫辛就昏過去了,是被抬著回去的,渾身都是血,當時有進氣沒出氣的樣子把春杏嚇壞了。

墨燮昏迷了七天,路綰也是被風無翊搶救回來的。

知道春杏是擔心自己的身體,路綰只好順從的點了點頭,任由春杏將外衣給她披上。。

“對了,白虎呢?”路綰突然反應過來,一大早起來就沒見到這粘人精。

“外面下雪了,跑出去玩雪去了。”

“下雪了?”路綰眼睛一亮,站起身來,躍躍欲試的樣子簡直不要太明顯。

結果就看到春杏一臉的不贊同。

“我穿厚點還不行嗎,不玩雪,就去看看,好不好嘛。”路綰的尾音微微上勾,帶有一絲慵懶的嫵媚。

路綰的眼神又無辜又勾人的,春杏都臉紅了,忍不住感嘆自己主子真是男女通吃。

“那..那王妃得把把王爺剛送來的火狐狸的那大氅穿著,而且你答應奴婢了,不能玩雪!”

“好。”得逞了的路綰笑的眉眼彎彎。&n

收拾妥當,穿上了厚厚的棉靴,又任由春杏給她把大氅的穿好。

路綰在現世生活在南方,可能每一個南方人對雪都有一種天然的喜歡。

她纖細的脖子被火狐狸的毛領裹的緊緊的,只露出一張白淨的小臉,未施粉黛,也白的發光。

春杏將門拉開,呼嘯的風聲夾雜著冷冽的寒氣刮面而來,讓一直在溫暖環境下的路綰瞬間清醒。

像口哨一般的風聲聽起來就讓人感覺到冬日的氣息。

如眼便是極致的白,整個院子都被白雪覆蓋,房屋硃紅的瓦礫被厚厚的雪染白,院子裡的桃樹和梨樹只有枝椏,掛著一些白雪,看起來像水墨畫一般。

被白雪覆蓋的天地,美的炫目。

院內有一些淺淺的腳印,雪還在紛紛揚揚的飄落,像一片片羽毛在天地間起舞,看起來要不了多久那些腳印就會再次被掩蓋。

“這也太美了吧。”路綰忍不住感嘆。

這種美讓她都想翩翩起舞了。

她的手從大紅的大氅中伸出,伸出迴廊,一片片雪花落入她的手心,短暫的停留後化為點點水漬,她唇畔帶著淺淺的笑意。

墨燮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