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之人對他的顫慄毫不在意,甚至像是提不起興趣一般身子仰靠住了身後純金打造的座椅,“所以你要和我說什麼?”

罘笏心中想著路綰說的話,整理一番後才有些緊張的開口。

“尊主身份神秘,路綰的目的是想搞清楚尊主的身份,只是我也不清楚,所以她讓我盡力打探。”

上座之人沒有回話,只是能感覺到他眼神幽森的落在他身上。

罘笏垂眸,掩去眼底的精光。

“我之所以要求見尊主,並非是要窺探尊主身份,而是知道了一件事,覺得此事尊主會感興趣。”

“哦?”鬼麵人很給面子的給了反應。

“我聽路綰和墨燮說話間談到一樁舊事,是關於當年離國前攝政王之死,提到了一塊玉佩。”

罘笏大著膽子抬了一下眼,果然發現果麵人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變得凌厲了幾分。

“繼續說。”男人的聲音意味不明,面具擋著,看不出喜怒。

“似乎是說玉佩在鬱晉遠手中,他們想從鬱晉遠那裡奪回來。”

頓了一下,罘笏才繼續開口。

“路綰他們從罘禊那知道了當初設計害....是您的計劃,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猜到了這個玉佩和異族有關,並以此和巫辛達成了交易。”

“他們是如何說的?”

聽到男人的聲音已經完全沉了下來,罘笏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緩緩放了下來。

眼眸微動,腦海中路綰說的話一字一句浮現。

“他們推測,這玉佩之所以沒有在您這裡而是還在萬樂門,是因為當初前萬樂門門主突然去世,而鬱晉遠並不知道此玉佩的意義。

所以他們並不打算透露玉佩的秘密,只是讓鬱晉遠知道這玉佩是墨燮父母的遺物,讓他拿出來做局,‘釣’墨燮上鉤。”

“呵,局中局,鬱晉遠與墨燮之間仇怨已深,再加上這次沒抓到墨燮,不甘心更甚,所以就算他有所懷疑,但只要能有機會殺了墨燮,他未嘗不會去做。

路綰此人雖然是個女子,可心機詭譎,呵,若託生成男子必是個玩弄權術的好手,可惜她不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罘笏此事你做得好,我不僅要鬱晉遠的玉佩,我還要你去查清,墨燮的那塊在不在他身上。”

罘笏適時表現出詫異的表情。

“怎麼還有一塊玉佩嗎?”

“當然。”男人語氣中透露出勢在必得的狠戾。

“是,只是......”罘笏似乎想到了什麼,言語變得吞吐,有些猶豫不決。

“嗯?你不願意?”鬼麵人語氣有些冷。

“不不不,能為尊主做事,怎會不願意,只是那路綰讓我打探您的真實身份,以及她懷疑您在這夏國朝內也有隱藏的身份。

您也說了,路綰此人精明近妖,我若是不能打探出什麼,恐怕很難取得她的信任。”罘笏有些為難的樣子,看起來著實為難。

鬼麵人沉思片刻便做了決定,從手邊匣子裡取出一物,徑直丟了過去,罘笏一揚手,便接住了那物。

一塊令牌。

入手有些重量,玄鐵質地,看清牌子上刻的字後,他眼神微閃。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