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讓我去鬱晉遠那騙東西?”

巫辛臉色黑沉,他和鬱晉遠打交道那麼多年,他怎麼會不知道,鬱晉遠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

當初被先夏皇厭棄,‘孤苦伶仃’的時候都能運籌帷幄,兵不血刃把先夏皇、鬱啻,還有那麼多朝臣玩弄於股掌。

在那傢伙面前他問心無愧還好,若要有心算計,很難能騙的過。

更何況聽說因為沒抓住墨燮他們,鬱晉遠怒火難消,這幾天宮裡折磨死不少人了,他這個關口去觸黴頭,是瘋了嗎?

“你別緊張,鬱晉遠又不知道這塊玉佩的能力,這塊玉佩本就是萬樂門之前從墨燮父母那裡奪去的。”

路綰語氣慵懶,只是觀其眼角眉梢都染著寒霜。

三言兩語便將罘禊之前交代的前塵說明白了。

她轉頭看墨燮,墨燮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路綰伸手握住他的手,沒什麼溫度,手心微微溼潤。

路綰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壓低了聲音在墨燮耳側輕輕寬慰。

“你父母的事不是你的錯,是一場陰謀,你也是受害者。”

感受到墨燮握住她的手猛然用力,路綰對上他的眸子,眼底紅光閃了閃,波濤洶湧的情緒呼之欲出,卻在瞬間被壓了下去。

反對路綰勾了勾唇,眼裡重新染了溫度。

前塵往事不必追,眼前的人才是他的全部。

“所以不需要你去偷去騙,只需要你在合適的時機,勸鬱晉遠以玉佩為餌,釣墨燮出來就可以了。”

“你將這封信交給黎淵,他會助你說服鬱晉遠。”路綰微微一笑。

巫辛凝眸看著手中的信,有些狐疑不決。

“不放心的話你可以先看看信,我只是覺得可能鬱晉遠都不知道這玉佩是怎麼來的,讓黎淵將罘禊之前所說之事也告知他一番。”

“那他要真的放出訊息,你還真捨得讓墨燮去送死?”巫辛微微挑眉。

“呵,巫族長,不只有我們想要那塊玉佩啊,你忘了那個神秘勢力了?我們大可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巫辛走了之後,路綰直接仰面躺了下去,自然的躺在了墨燮的懷裡,渾身像是沒骨頭一樣。

好累好累!

墨燮把玩著路綰的髮絲,路綰一抬頭就看到他乖巧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弧度。

“你想勾出那個神秘勢力,其實是想幫我報仇?”墨燮略帶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絲蠱意。

帶著一絲熱氣,落在耳廓,路綰臉都有些燒。

不過墨燮問的事。

路綰嚴肅的對上他的視線。

“當初那神秘勢力和萬樂門聯手,將年幼的你抓來,就是想要你父母手中的雙生玉佩,而且他們將罘禊改頭換面就是想替代你送回離國。”

“只是出了差錯,因為擔心我的安危,我母親匆匆而來,玉佩留在了離國,而我跑了,還殺了萬樂門的先門主,

所以玉佩只得到了一隻,那神秘勢力合作的物件或許就是萬樂門的前門主,所以最後那玉佩也沒落到他們手裡。”墨燮眼眸微眯,諷刺的嗤笑一聲。

“合理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