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把你們抓的人放了,我可以退兵,今日就當沒有來過。」黎淵的嗓音低沉,帶著凜然的威壓。

罘禊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黎淵,心裡也在衡量著如今的情況。

雖然黎淵帶的人是他們的幾倍,但是武功能敵得過他的人嗎?更不要說他了,但他也清楚,這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不過,擒賊先擒王,這個為首的人要是死了,這些士兵也就成了一盤散沙,還能成什麼氣候?

罘禊眼裡閃過一絲狠意。

黎淵見過罘禊的內力,本就戒備,這會兒清楚的捕捉到了罘禊眼裡的殺意,眼神微凌,對他的想法自然也猜到了幾分。

但是兩軍當前,重在氣勢,現在他絕不能退。

黎淵面沉如水,背脊直如松柏,眼神凝肅。

只要交出秘母和剩下那幾個傢伙,黎淵就退兵,這樣聽起來像這是一筆合算的買賣,但是真的如此嗎?

「放秘母回去,讓她和你們一起對付我們嗎?你這是把人當傻子啊。」罘禊諷刺的冷笑。

罘禊已經反應過來,秘母現在對於他來說不就是個人質嗎?真的交出去了才是什麼把柄都沒有了。

黎淵顏色微沉,他沒想到這個罘禊軟硬不吃,看來想和平的救出秘母是不可能了,當然,本來他也沒報太大希望。

罘氏族高手如林,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擅長用毒,鬼族的災禍不就源於此嗎?不得不防。

難道真的讓士兵們去送死?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對峙的兩方氣氛在這一刻緊繃,如果罘禊此刻態度不松,那這一場戰禍避無可避。

也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縱馬的聲音。

在場所有人都是神情凝素。

一個哨兵快速的穿過人群,在黎淵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

「有不少穿著異族服飾的人正朝我們而來。」

黎淵的眼神陰沉了不少,最不想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異族的其他族顯然是知道了他們的行蹤,所以才會在這一刻前來,是敵是友尚未可知,若是來馳援罘氏族的,那他們的處境就不妙了。

而對面的罘禊身側也閃出來一個黑衣人,在他耳畔說了些什麼。

罘禊邊聽邊觀察著對面的動作。

當看到黎淵神色沉下去的時候,罘禊笑了。

真當他罘禊是吃白飯的嗎?他的手中掌握著好幾個重要異族的把柄,他們必須要聽他的。

所以為什麼要抓秘母呢?就是因為有人告訴他,秘母前往各族,密見各族族長,她的行事似乎對他不利。

他本來還在想秘母是因為不忿當時被他要挾才做出後續這些事的,要不是黎淵如今對他們兵戎相見,他都不知道原來秘母已經和他們達成了共識。

很好,他正好可以以此大做文章,罘禊眸色帶上一絲謀算。

罘禊微微側頭,身後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搬出了一個凳子放在其身後,上面還鋪著一整塊的狼皮。

他靠在椅子上,嘴角噙著一抹譏誚的笑意。

「你說,又來了幾個族啊?你計程車兵能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