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晉遠一步一步走下臺階,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倦。

編鐘的嗡鳴聲還在響著,新皇登基,普天同慶,典樂聲會晝夜不停整整三天三夜。

他已經是夏國最尊貴的人了,可是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空虛。

遠處

鬱夭和齊鈺並肩而立。

「哥哥看起來很傷心。」鬱夭一雙美目裡滿是擔憂。

「阿遠暗中和老皇帝鬥了這麼多年,終於狠下心和老皇帝清算,一朝了結,他現在的心情應該很複雜。」

齊鈺嘆了一口氣。

「可是哥哥現在是夏國的皇帝了,他這樣頹廢下去也不行啊!」

「不會的,還有一個人他沒有了結。」齊鈺眼神微深。

「誰?」

「墨燮。」

......

黎淵敲了敲門。

沒有人應。

他探頭看了一眼。

路綰倚在軟塌上睡著了,手中的書滑在了地上。

他邁步進了房內,伸手將掉落在地上的醫術拿了起來,剛想放在桌子上,路綰就醒了。

「你來了。」路綰剛睡醒,打了個哈欠,眼底泛著不自然的紅潤。

「又通宵看書了?」黎淵壓抑著擔心。

路綰點了點頭。

黎淵看了一眼路綰手邊案几上的書,厚厚的一堆,都放滿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看書能痴迷到這種程度。

路綰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剛想喝,卻被黎淵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