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重傷了一個,還有一個生死不明,就剩下兩個人,四對三都成這樣,二對三,還有什麼勝算。

剩下的兩個人對視一眼,瞬間從窗戶飛躍了出去。

連翹還想去追,卻被黎淵攔住了。

他走到桌邊,用繩子將連翹剛剛傷到的男人捆綁了起來,然後走到路綰面前。

「沒事吧?」他有些擔憂的問。

路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又看了一眼自己微微發顫的手指。

她此刻還有一些恍惚。

「玉公子,玉公子?」直到男人再次呼喚,路綰才回過神來。

搖了搖頭,「我沒事,但是他......」

黎淵將手指放在男人鼻下,然後衝路綰搖了搖頭。

「沒事,是他們偷襲我們,就算你殺了他也沒關係。」黎淵安慰道。

他們剛剛打鬥的聲音太大,所以周圍幾間房屋的門都被開啟了縫,不少人都在圍觀。

路綰掃視了一下週圍的人,看到不少人因為她的視線而明顯瑟縮了一下。她垂下眼眸,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路綰緩緩縮排被窩裡,沒有人知道,她的手腳此時冰涼刺骨。

她喉頭髮緊,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閉上眼就是剛才的一幕。

她發現她的身體比腦子反應的更快,所以剛剛的行為完全是下意識的。

她失憶之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她是個殺手?路綰的眼神複雜如晦。

想到剛剛那個死在她手裡的男人,她眉頭緊鎖,在深夜裡身子蜷縮的更緊。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翌日。

路綰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臉上扣上了黎淵昨天買的月白色的面具。

下樓就看見黎淵在和幾個官差模樣的人交談著什麼。

看到她下來,微微頷首。

又和官差說了幾句話,官差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去了。

黎淵迎了過來。

看到路綰佈滿紅血絲的眼睛,還有眼下淡淡的青黑,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路綰的聲音很輕。

黎淵安慰的笑了一下。

「沒事的,都已經擺平了,官差已經把人都帶走了,那些人本來就有案底,他們之前擄掠了不少良家女孩,昨夜連翹讓他們丟了一個......獵物。

氣不過所以才找上門來,想抓了連翹,一是報復,二也準備抓了連翹去補空子。」黎淵臉色微肅,顯然是對他們的行為感到厭惡。

「可我...殺了......」路綰嗓子有些啞。

「沒事,你忘了我的身份了,他們沒有為難我,你也是為了自救,你沒錯。」黎淵雙手自然的搭在路綰的肩膀上,眼神緊盯著路綰,神色間難掩擔憂。

因為黎淵的動作,使二人的距離迅速拉近,這讓路綰有些不舒服,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點了點頭,然後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半步。

黎淵注意到女人疏離的眼神和動作,收了手,尷尬的笑了笑,後退了半步,心裡不自覺的掠過一絲失落。

「好了,既然事情都解決了,咱們今日就可以上路了,我已經讓連翹去安排馬車了,用完早膳,咱們就離開。」黎淵掩飾了一下眼神裡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