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息怒。”喀特勒戰戰兢兢的剛一開口,一個銅杯就被甩了過來,準確的砸在他的額頭上。

鮮血瞬間湧出,順著臉淌下,流到眼睛裡了他都不敢擦一下。\./手\./機\./版\./首\./發\./更\./新~~

“息怒?你還好意思說讓我息怒!帶出去五萬人,就回來不到八千,你怎麼不也死在那啊!”夏國二皇子鬱啻恨的咬牙切齒。

“殿下,那些傢伙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本以為我們夜襲,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哪知道他們好像早知道我們要夜襲一樣,精力和體力都.....都飽滿充沛。”

喀特勒一個壯漢委屈的跟小娘子一樣。

鬱啻怒火稍稍平息,冷靜下來,他的眼神也變得陰翳。

“而且我們根本沒有機會摸到城下。”

“什麼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離國的大軍竟然駐紮在距離城門千米的地方。”

“什麼?斥堠為什麼沒有回報!”鬱啻本來已經漸漸平息的怒火再次燃起。

“應該就是今天剛剛開拔的,所以......”喀特勒臉色發苦。

“可惡!離軍這是早就知道了我們的打算!”

鬱啻心慢慢沉了下去,沒有想到這次出師不利,離軍將領竟然這麼狡猾。

跪著的喀特勒突然想到之前那邊送來的信。

“二皇子,這次的事,應該出自離國的攝政王之手。”

喀特勒腦海中突然浮現當時戰場上一閃而現的殺神,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鬱啻臉色鐵青,墨燮的威名四海聞名,雖然他們從來沒有交過手,但是今日的事若是出自他的籌謀那也是合理。

“他們不是說有辦法牽制墨燮的嗎?怎麼還能讓他到前線來!”

喀特勒沒有接話,心想就二人的關係而言,那邊肯送個信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吧,說不定就是故意在看他們的笑話!

但是這種話也只能想想,真說出來他也不用活了。

鬱啻又何嘗不知道,只是沒想到他們會敗得這麼難看,實在是丟臉至極。

“給那邊送信,把墨燮解決了!在離國潛伏這麼多年都沒有搞定墨燮,真是廢物!”

此時只有這麼說,才讓他心裡好受些。

“是!”喀特勒不敢多言,趕緊退了出去,他頭上的傷口還得趕緊去解決一下。

......

“阿遠。”齊鈺幸災樂禍的把手裡的信件遞向鬱晉遠。

鬱晉遠手裡端著茶盞,輕輕吹了吹浮葉。

一旁的鬱夭直接從齊鈺手中抽出信,只看了兩眼就丟在了桌上。

“自己是個垃圾,現在還來亂咬人,真該死。”女子的紅唇冷嗤。好看的眉眼間滿是諷刺。

“時候差不多了。”鬱晉遠將手中的杯盞放在桌面上。

“你確定要讓墨燮來這裡?萬一他不走尋常路帶大軍將這裡包圍了怎麼辦?”齊鈺神色中有些擔憂。

這個時候霜天從外面進來,單膝跪地。

“主上,已經按您的安排的整個院子附近都安置好了裝滿黑火油的罈子,弓箭手也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此話一出,齊鈺和鬱夭的眼神都有些變化。

“原來你並不是要以王妃牽制墨燮,而是要以她為餌,直接讓墨燮永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