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好像感覺到......他來了。

見路綰沒有說話,齊堇本來高揚的嘴角又沉沒了下去,眼神有些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回過神來的路綰強壓下胸口急促的跳動,神色有些不耐。

“太子殿下,你的問題未免太多了些。你再不走,等會兒就算我的人不殺你,千龍衛一旦發現你的存在,你猜你這次還能不能跑掉。”

齊堇看她確實有些煩了,點了點頭,“我這次離開會返回鳶國,可能......可能許久都不會再來離國了。”

路綰打了個哈欠,伸手拍了拍齊堇的胳膊,“快回去吧,身為一國儲君,天天在離國待著像什麼樣子。”

齊堇看她這樣,哭笑不得,沒有再說什麼,從窗戶翻離而去。

而在他離開之後,路綰一改剛剛睏倦的模樣。眼神凌厲的掃過屋內,語氣有些複雜地說,“你在嗎?”

空氣中微微顫動,桌上的燭焰微不可查的晃動了一下,下一瞬路綰便對上了男人的眸子。

她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他竟然真的在。

而墨燮此時心中也是滿滿的複雜,明明她剛剛私見了鳶國的太子,甚至從他們的交談來看,很是親近,作為攝政王,他應該將她抓起來詢問。

作為她的丈夫,他也應該生氣,事實上剛剛他確實很生氣,可是他看到路綰的這一刻,他發現什麼氣都提不起來了。

“你知道我在?”墨燮的聲音微微嘶啞。

男人的眼神深邃,路綰有些招架不住,這男人長得可真妖孽,感覺到心跳加快,忙錯開視線,點了點頭,“只是感覺。”

“剛才那人是誰?”墨燮聲音壓的有些低,他的手緩握拳,他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他竟然在試探路綰。

“他?他叫齊堇,是...是我一個朋友,他身份有些特殊,所以不便說。”路綰淡淡的說。

墨燮握緊的拳頭猛的鬆開,心中鬆了口氣,路綰沒有騙他,這一點讓他的心情變得不錯,看著路綰的眼神變得柔和。

“對了,你的毒怎麼樣了?”路綰徑直走上前,捏住他的脈口。

“還行,這幾個月,你的毒有復發過嗎?”

墨燮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瓷瓶,“上一次我送你回來,取了一點你的血。”

路綰一怔,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瓷瓶,輕笑了一聲。

“我已經讓我朋友去尋解毒的藥材了,既然能解我身上的毒,自然也能解你的。”路綰微揚嘴角。

墨燮眼神微顫,“你說你為我求瞭解藥?”

“那我也不能一直當你的移動血包啊。”路綰笑道。

“對了,你與墨燮有關係嗎?”

“為什麼這麼問?”墨燮心中猛的一緊,路綰是發現什麼了嗎?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能在這王府之內隨意穿行,身份應該不簡單吧。”

“你的朋友不是也能?”

“你倆如何能一樣,他是偷偷摸摸,你,呵,大搖大擺吧。況且墨燮不是還給你在這王府內建了一個石室嗎?”

“你就不懷疑我就是墨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