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宴。”

墨乾宣佈開宴之後,舞姬如鳥兒一般翩然而至,宮羽悠揚,觥籌交錯,酒過三巡,墨乾與墨燮聊著邊關政事。

底下相熟的官員們也開始攀談,平素交好的夫人和各家小姐的也都聚在一起說話,只有路綰這裡孤零零的,無人問津。

易芳菲端著盛著葡萄酒的琉璃盞,腳步婀娜的走到路綰面前停下,她這一舉動也讓周圍不少人的視線聚集了過來。

路綰當然知道易芳菲靠近,不用想就知道沒安好心,她自然懶得理會。

“攝政王妃,本公主來找你喝酒,你何以看都不看我一眼。”

易芳菲微微彎身,身材玲瓏火辣,周圍不少人眼裡都出現了驚豔的神色。

路綰無語,抬眼看她,然後不疾不徐的站起身來,“公主殿下,本妃不勝酒力,不若殿下海量,就不陪你喝了。”

“呵,王妃你剛剛說齊悅大不敬,而你臉上戴著這面紗面聖難道就是你的禮儀?”

作為易芳菲忠誠的追隨者,齊悅哪能落後,好了傷疤忘了疼,此時也跟了上來,用路綰的話堵她。

易芳菲樂見其成,臉上帶著諷刺,眼神挑釁。

“怎麼,帶面紗有何不妥嗎?”路綰的眼神微冷,面紗之下嘴角微揚。

有些人真是如同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開。

“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算不是大不敬,也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行為。”易芳菲冷笑一下,眼神譏諷。

這邊的氣氛已經很低了,園內的視線越來越多集中過來,別的交談的聲音也都減弱了許多。

“呵,長公主此言,倒是讓本妃迷惑了。”路綰輕笑,從容不迫的模樣讓易芳菲微微眯了眯眼。

“依齊姑娘所言,本妃今日帶了面紗便是對離皇皇后的大不敬,長公主也說本妃這是上不得檯面的行徑。”說到這裡路綰聲音微頓。

所有人也都從其話中聽明白了剛剛發生了什麼,此時有人好奇,也有人可憐路綰被針對,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墨乾這邊也停下了交談,看到是易芳菲和齊悅站在路綰的桌前,自己這個長姐有多刁蠻任性他是曉得的,至於她對墨燮的那點心思他更是瞭如指掌。

如今這般為難路綰還不是因為自己的賜婚讓她心生不滿,可她也不想想墨燮是什麼人,是她能肖想的?

墨燮可不是她那些個面首們,真煩了說不定直接要了她的小命,到時候太后讓自己去求情恐怕都無計可施。

就在他想要制止的時候,墨燮手中的茶盞猛的放下,墨乾一怔,看向了墨燮,自己這個皇叔的心思他慣是猜不透的,現下莫不是也想看個熱鬧?

還是說其實對這樁親事還是不滿的?心思百轉,卻也沒有再開口。

路綰冷笑,“若不是知道長公主只是對本妃不滿,本妃還以為你是對攝政王不滿呢!”

“你胡說什麼!這與攝政王又有什麼關係?”易芳菲一怔,隨即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