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永豐與暮遷走在回山的路上,雖然正午的陽光很耀眼,但此刻兩人周身都是寒冷的可怕,默默前行了許久,暮永豐還是忍不住道:

“為什麼?”

暮遷聞言身體也是有了一絲的顫抖,但還是強打起精神,掃了一眼周遭,來到一個約莫有著人高的巨石邊,也不見答話,就是一個手刀劃過。

“嗤啦”的一聲,順著手刀的方向,那一方岩石被直接劃開列成兩半,拍了拍那光滑如鏡般的切面,示意著暮永豐過來。

暮遷解下腰間的葫蘆,想了想卻又是一個手刀從中間切開,然後均分了葫蘆內的酒,拿出一半遞給暮永豐,剩下的也是仰頭一陣狂飲。

待到葫蘆中的酒均已喝完,四周也開始吹起了微風,周遭叢林也傳來沙沙的聲響,暮遷眉毛微皺,手中的半個酒壺就攜帶著勁氣砸向叢林深處。

“滾,老子今天心情已經非常不爽了別來煩我!”

叢林裡也傳來幾道聲音傳來:

“知道你心情不好,等下自己回來吧,我們就先走了,哎,事已至此別想太多了!”

聲響過後叢林中再無聲響傳出,答話的幾人就早已遠離。

暮永豐皺著眉手指在葫蘆上敲了敲,看向暮遷:

“爺爺?”

這時暮遷才長長的嘆了口氣,雙目如電一般的看向暮永豐,嘴角的鬍鬚也是不由得顫抖起來

“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讓我來站場授獎?被壓兩個境界居然還能被殺?你也是一個廢物,居然那樣都沒拍死那個暮宸生!我怎麼有你這麼一個廢物孫子。”

暮永豐被暮遷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著也不敢回話,深怕又觸怒了暮遷。

又發洩了一會,暮遷的情緒才緩緩的回來了過來,又是瞪了一眼忐忑站在身旁的暮永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才解釋到:

“暮家也並不只有我一位太上長老,前段時間接到你訊息以為你萬無一失,就拉了兩三位一起過來給你做個見證,本想著存兒奪冠後直接給你站臺的,結果......”

暮遷說到這又是長嘆了一聲,奪過了暮永豐手上的酒又是一陣痛飲,帶著一絲的不憤又補充道

“最尷尬的是我還請了幾位對頭過來,本來是炫耀的,但同時也妨礙了我出手,但你也太相信存兒了,在最後一擊的時候你要及時攔下存兒還是有救的。”

暮永豐聽聞此言臉頰漲的通紅,雙眼也死死的盯著暮遷,聲音也是壓低了下來

“難道就這麼算了?”

“算了?”

暮遷眼中的陰狠表露無疑,手中的半個葫蘆此刻也被他捏的粉碎,一掌隨著心中的怒意拍下,剛剛切成兩半的巨石在這一掌之下盡數成了煙末。

“在場上我礙於輩分和地位不好相幫,但是場外這個仇我們必須要報,否則存兒在下面閉不上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