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雲少姜並沒有直接回學校,而是去了盧教授的實驗室。

正巧又撞見小周瑟瑟發抖地躲在盧教授身後,眼神惶恐地盯著玻璃櫃裡面那枚發著詭異光芒的骨頭。

“怎麼回事?”鄔雲少姜臉色嚴肅,徑直走上前去。

“唉。”盧教授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小週一眼,他告訴鄔雲少姜,“這東西閃了兩天了,助手膽小,沒有記錄到有效資料。”

聞言,鄔雲少姜臉色不滿:“這幾個月,就沒有任何進展嗎?”

雖然他有錢,但他不是傻子,花重金維持這麼一個實驗室,可不是為了現在這個結果。

“借一步說話。”

盧教授邀請鄔雲少姜去自己的辦公室。

這位老學者的辦公室古樸而繁雜,書櫃上、書桌上都陳列著一些旁人看不懂的書,像極了中世紀的西方魔法學校的圖書館。鄔雲少姜隨手翻開一本,裡面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盧教授的手記,少姜看得一知半解。

“我這次來,想請教一下盧教授,對仙女這個物種有沒有了解?”

鄔雲少姜打量著房內的陳設,漫不經心地問道。

後者呆住,隨後爽朗大笑:“董事長說笑了。仙女這個東西,很多人都聽說過,可誰也沒見過,就像美人魚一樣,捕風捉影的事。”

“可是,我女……”鄔雲少姜剛要現身說法,突然覺得這樣就把朱莉安供出來有些欠妥,於是趕忙改口,“我有一個朋友就是仙女,她自己說的。”

“哦?”盧教授推了推老花鏡,貓頭鷹一般犀利的眼神射向鄔雲少姜,“她說是,有什麼證據?如果她沒法證明自己的仙女,那與常人又有何不同?”

鄔雲少姜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可是朱莉安……她真的不一般!

“那教授快說說,最近有什麼工作進展?”少姜面帶微笑,坐在盧教授對面的椅子上,順勢翹起了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模樣,與之在學校裡的嚴肅做派大相徑庭。

盧教授從抽屜裡拿出一本古書,翻到自己做標記的那一頁,指著上面繁雜的文字解釋說:“我上個月開始查詢與那枚枯骨相關的文獻,只有這部書有關於骨頭的記載。根據我們的測量,那枚骨頭來自於某種原始人類,和我們現代人差別不大,但是DNA序列卻與現代人毫不相干,這也是我們研究停滯的原因之一。”

少姜好奇:“書上說了什麼?”

他看不懂那上面寫的古老文字,但是盧教授找了古文字專家,將其翻譯了一部分。

“上面也記載了一種骨頭,與我們發現的這枚極其相似。”盧教授展示書中的插圖,那是手工繪畫的,不算清晰,但依舊能看出輪廓,“作者說,這骨頭是從地球來的,有著某種可怕的能量,能將將死之人的靈魂,禁錮在天堂和地獄之間。”

鄔雲少姜聽不明白,疑惑地看著盧教授:“什麼是天堂和地獄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