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便帶人離開。

寰塵並沒有去追那些人,而是將注意力重新放到巧逸清身上。

見對方性命岌岌可危,寰塵不再猶豫,劃開指尖,將一滴血滴入巧逸清口中,又摘下一根髮絲,飛入巧逸清胸口血洞。

慢慢的,巧逸清睜開眼來,卻是空洞無明,眼神呆滯,面色僵硬,唯有一滴眼淚滑落,才不讓她顯得像個活死人。

“怎麼會這樣?”寰塵有些不解,隨後又將巧逸清扶起,說道:“放心,你護我百年,這份恩情,我一定會還,就從為你找回意識開始。”

一座古宗門,今日,只剩下半人一草與滿目瘡痍,一道火光亮起,將過去盡數燒盡。

……

落英谷內,白鶴身影不絕,嬉鬧山間。

倏然化為人影,翩躚而舞,不遜於鶴。

“天狐大叔,你又在擺你的棋子嗎?”

“千鶴,你該收收心了。”

“三年來,我每時每刻不再收心,可我就是收不住。”千鶴做到天狐對面,提議道,“要我陪你下一局嗎?”

“你何時也學這下棋了,”天狐輕聲一笑,眼神半信半疑,“莫不是要與我胡亂下吧。”

千鶴當即搖頭道:“不會不會,我只是最近看了些棋譜,有所感悟。”

天狐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心中也有些期待。

千鶴執黑棋,第一子便落到天元,天狐見狀,不悅的將拿起的棋子放回盒中,輕嘆一聲,便不再落子。

“天狐大叔,你為何要嘆氣?”

“我是在為你擔憂啊。”

“為何?”

“下棋便是回顧往昔,放眼未來,你只會學著別人的步子,如何能有自己的未來?”

千鶴顯然沉思,悶悶不樂道:“我只是太悶了,但我又不會下棋,沒法陪你;秦古大叔又不常來,我去尋他又太慢;谷主的話雖然不多,我卻一句也聽不懂;谷家兄弟,太煩……”

“無論如何,你也不要在下這種棋了,會另人不悅的。”

千鶴沒有說話,呆滯著臉,神遊許久後,嘀咕了一句:“我想千城了……”

天狐明白千鶴心思,心中不禁糾結起來:“我該讓他出谷嗎?不過,他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

不遠處,谷主任不凡輕輕飄來,說道:“千鶴,你該出去走一走了。”

天狐於千鶴異口同生道:“什麼?”

任不凡拿出一封書信,揮了揮,想兩人解釋道:“老裘又要開山門了,讓我一定送個人過去捧場。”

“不行,絕對不行!”天狐一反常態,毅然否決,“讓千鶴獨自一人待在聖元天,太過危險。”

“我說是千鶴了嗎?”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