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剛惡狠狠的說道:“沒有什麼不好的,既然韓劉二帥想搞垮我們,我們就只能一心投向張俊元帥和秦相,搞垮韓劉二帥。”

張世傑想了想也眼冒兇光道:“就這麼做,他韓劉二帥做得初一,我們就做十五。”

何剛看著張世傑問道:“都統大人,那我們還去封鎖襄樊兩城的水路嗎?”

張世傑沒好氣的道:“還他媽的封鎖過屁呀,難道我們去送死,讓他韓劉二帥去立功,真當老子傻啊。”

韋德、羅陽、趙福三人在襄陽城,吃過慶功酒後,又被各位將軍和士紳熱情的輪流請,三人不好推脫,每日喝的酩酊大醉,漸漸的樂不思蜀。

錢濤卻在此時,把所有投誠過來計程車兵,全部打散,把橫水軍的將官和老兵提拔起來帶領他們,橫水軍的將官和老兵士氣大震,有這些新的舟師將士加入後,橫水軍一下就由一萬五千人,增加到了四萬三千人,實力大增,錢濤和手下的將士都是笑不攏嘴。

把韋德、羅陽、趙福三人的手下將士,打散重新整編後,錢濤的手下輕易就問出了,韋德、羅陽、趙福三人的親信是些什麼人。

錢濤派人秘密的抓捕了,韋德、羅陽、趙福三人的親信共三百人,嚴刑逼供下,有人受不了刑,供出韋德、羅陽、趙福三人,確實是用苦肉計來詐降,然後準備在關鍵的時候,在背後捅岳家軍一刀,幫助韓劉二帥打敗岳家軍。

錢濤立即派人把他們的供詞,送到襄陽城交給了軍師諸葛英,諸葛英看後笑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調兵遣將,準備來襄樊作戰的韓世忠和劉光世,在帥帳內商量著行軍路線。劉光世問道:“韓兄我們讓韋德、羅陽、趙福三人,去使苦肉計詐降,不會被嶽帥識破吧?”

韓世忠輕笑到:“嶽帥識破又怎麼樣,我瞭解嶽帥的性格,此人最重感情,即便他知道了韋德、羅陽、趙福三人是使苦肉計詐降,但因為他們三人曾經是岳家軍的老兵,嶽帥也不會殺了他們。”

劉光世不解的看著他問道:“韓兄既然你知道,這苦肉計和詐降計騙不過岳飛,幹嘛讓韋德、羅陽、趙福三人去白白送死,而且還白白的送給嶽帥幾萬舟師?”

韓世忠無奈道:“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只是因為張世傑這個王八蛋,揹著我們投靠了張俊和秦檜,我只能用此計,削弱張世傑的實力,再治他統軍不力之罪,把他免職。”

劉光世疑惑的說道:“其實張世傑能當上都統,都是因為我們倆的提拔,他也一直是我們手下的干將,這次讓他去封鎖襄樊兩城的水路不是很好嗎,即便他投靠了張俊和秦檜,不是也可以等我們打敗了岳家軍再說嗎?”

韓世忠長嘆一口氣道:“劉兄,其實我也想向你說的這樣做,但我一直想著嶽帥被秦檜集團安的“莫須有”罪名。所以我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投靠了秦檜集團的張世傑,因為我不敢相信,他會不會在我們打敗岳家軍後,在我們背後捅我們一刀。所以我只好先下手為強,即便犧牲了韋德、羅陽、趙福,這三個忠心的手下,我也要把張世傑這個隱患除掉。”

劉光世看著他道:“韓兄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們這樣還未出師,就搞掉張世傑的舟師,這真的好嗎?”

韓世忠看著他道:“劉兄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次面對的嶽帥,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對手,只要有一個不慎,就會被他抓住機會打敗我們,所以我不允許我們有一點的疏忽,造成我們打輸這場戰爭。”

劉光世嘆口氣道:“韓兄你是不是太執著了。”

韓世忠沉穩的道:“既然我們和嶽帥成為了敵人,就要用全力去打敗他,所以我們不能有一點的疏忽,讓嶽帥抓住機會。”

劉光世看著他道:“韓兄雖然我不是完全同意你的說法,但我還是認可你的做法,也許我們只有這樣的盡全力,才有可能打敗嶽帥。”

韓世忠微笑到:“劉兄這次我們就和嶽帥,打一場攻防戰,看看誰勝誰敗。”劉光世點頭微笑。

在秦檜相府的書房裡,張俊拿著張世傑的密報遞給了秦檜。

秦檜看後陰沉沉的道:“難道韓劉二帥真的想反,居然把舟師二萬人白白的送給岳飛,加上舟師之前被俘虜的八千人,這還未開戰舟師的十萬人,就白白的損失了二萬八千人。”

張俊也是臉色難看的道:“秦相,就因為張世傑靠近我們,韓劉二帥就不管不顧的想置張世傑為死地,白白把二萬八千人的舟師,送給岳飛這個反賊,增強嶽賊的實力,這韓劉二帥真是該死。”

秦檜道:“看樣子我們推薦韓劉二帥,去與嶽賊戰鬥,也不知道對還是不對,要是韓劉二帥投降了岳飛,那就是糟糕透頂。”

張俊搖搖頭道:“雖然我恨不得韓劉二帥去死,但要想打敗嶽賊,卻非此二人不可,他二人雖然跟嶽賊的關係非常好,但卻更忠誠於皇上。所以他們應該不會投降嶽賊,而且我們也需要他們與嶽賊鬥得兩敗俱傷,這樣我們才能漁翁得利。”

秦檜道:“你能確定,這兩人真的不會反嗎?”

張俊道:“應該不會,但我們可以做兩手準備,調回張世傑的舟師,讓他守在揚州的防線上,我的三十萬精兵守在臨安的防線上,即便韓劉二帥反叛,我們也有防禦的能力,還可以防止韓劉二帥的家眷逃跑。”

秦檜笑到:“好有你張帥運籌帷幄,應該能萬無一失,等明日我們送走羅汝輯和万俟卨,去出使金國後,就全力關注韓劉二帥的動態。”

張俊笑到:“遵秦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