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遭此重擊,也不禁哀號起來。

魏子賢以為一擊得手,才發現身形一滯,那夏侯竟是握住自己的槍桿,一刀向自己劈來。

一道血光濺起,魏子賢被劈飛倒地,胸前一道巨大傷口鮮血淋漓。

魏子賢怒不可遏,那夏侯卻是一用力將長槍拔出,怒摔在地。

夏侯雙目皆失,腦袋也被削了大半,可仍是堅持著沒有倒下,他知道此刻他還不能倒下。

子桓見到夏侯如此慘烈,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傷之情。

衝上前去,提劍立於夏侯身前。

更是再顧不得夏侯叛徒的身份,傷心地哭喊道:

“叔父,您早已從軍中除名,聖武如何,再與您無關,您又何苦還要如此庇護子桓”。

一聲叔父,夏侯讓內心一震,可惜再無眼淚流。

夏侯讓,一把將子桓攬入懷中,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沖天怒吼道:

“聖武境內,夏侯死盡,而後曹亡”。

那一語震盪天際,夏侯讓雖被冤枉,可內心的信仰卻從未改變。

夏侯讓鬆手,轟然倒地,夏侯氏最後一人,死!

夏侯讓死後,右手緊握一小柄石劍。

曾經少年時,阿瞞說他要一統震之州,做那無上帝王。

夏侯讓只是笑道:

“那元讓便是阿瞞的劍,夏侯先死,而後曹亡”。

阿瞞送給夏侯讓的成人禮便是自己親手雕刻的石劍。

夏侯讓被抄家之時,他只握石劍而出。

自此,再無獨眼將軍,只有酒樓說書先生。

子桓沖天悲吼:“叔父”。

提劍向魏子賢:“我要你死”。

塵埃落定,魏子賢一臉得意,槍起龍吟。

可那槍未至,便聽到噠噠馬蹄聲起,一劍來,盪開長槍!

一劍來,阿瞞立於劍上,看到那浴血的不忠不義四字,內心之悲慟無以復加。

緊接著,喊殺聲四起: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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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和絕望,一字之差,卻是天堂地獄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