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生子根據商隊留下的氣息,尋覓蛛絲馬跡,追蹤到這裡。

再者還留有腳印,淌印在荒漠地面上,只不過不太清晰,甚至有些已經被黃風吹散,不太好識別。

前面還有模糊的腳步印子,興許就在前面。

陽生子身影如驚飛的鴻雁,朝前方掠去。

此刻間的前面,正落下了一個年輕小匪的身影。

這名小匪正坐在十匹駱駝上,馱著著商隊的絲綢貨物。

年輕小匪神情慵懶,嘴裡叼著根不知道從哪裡拔來的香尾草。

年輕小匪抬頭望了眼天色,昏昏沉沉,該死的塞外荒漠!

他就不知道怎麼出生在這麼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當強盜,別無生路可言。

簡直想指望老天都指不上,要是生在西厥州,好歹有個三畝良田地,再不濟也可以當個莊稼漢,日出而落,日落而息,回到家還有老婆孩子熱炕頭。

生在該死的塞外荒漠,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更別提老婆孩子熱炕頭,又從何談起。

年輕小匪無奈嘆息一聲,隨後哼起從山寨中學來的強盜民歌。

“大王叫我來巡山哪,咿兒喲咿兒咿兒喲,巡了南山我巡北山哪,咿兒喲咿兒喲……”

年輕小匪喉嚨突然一痛,哼歌聲戛然而停。

一道俊逸不羈的面龐映現在年輕小匪視線內。

來者正是陽生子。

陽生子右手早已緊緊掐住年輕小匪喉嚨,“巡的大王哪座山?”

年輕小匪被掐住喉嚨欲哭無淚,伸出手指了下自己喉嚨,示意自己快要喘不過氣,無法呼吸。

陽生子的右手這才稍微放鬆了些力道,只要此人敢耍什麼花樣,即刻吼斷人亡。

年輕小匪喉嚨被陽生子鬆了些力道,驟然狂吸空氣。

年輕小匪狠狠吸足了一口後,就想起身反抗,打死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陌生身影。

陽生子見此,敢耍花樣,先打個半死再說。

陽生子拳頭一捏,狠狠捶在年輕小匪頭上。

年輕小匪如遭重擊,頓然七孔流出血液。

陽生子再扯住年輕小匪衣領,一甩而出,重重甩在沙塵土中。

陽生子駕乘駱駝拋下年輕小匪,向前而行,在荒漠地轉行一圈後,又再緩緩而回。

陽生子見地面上的年輕小匪,趴在沙塵土中,一動不動。

荒漠塞外沒有水,那便是跟殺他沒兩樣。

年輕小匪又被陽生子捶了一拳,受傷不輕。

痛上加痛,生不如死。

陽生子見將年輕小匪折騰的夠嗆,應該能說老實話了。

陽生子丟過去一個水袋。

年輕小匪連忙拾起地面上的水袋,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大口喝起水來。

陽生子斜倪一眼,“這滋味如何?還要不要再來一次?”

年輕小匪趕緊將水袋藏在自己身後,“大俠,不,是大爺,我什麼都說,只要你想知道,就連我家祖宗十八代姓名都可以告訴你!”

陽生子輕言點頭,微微一笑。

“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