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笑著搖搖頭。

“兩個星期前,你兒子去賭場和人賭錢,輸了二十萬。”

烏慈目光一沉,道:“事到如今,你說這件事幹什麼?”

葉良沒有回答他,而是接著道:“二十萬,對你們烏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你兒子非但不給錢,還讓人將贏家砍死。”

“死者是個街溜子,平日裡是混了點兒,但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是她母親腦子裡長了個瘤,妹妹又還在上學,他也不會出此下策,去賭錢。”

“但,就是因為你兒子,那個小夥子死了,他們一家再也沒有了希望。”

烏慈眼中血絲突出:“那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家子賤命而已!”

葉良繼續說道:“二十三天前,你兒子灌暈了兩個大學生,把她們帶進酒店裡強迫發生關係,女生拼命反抗無果,最終被十四個人輪流折磨,不堪受辱跳河而死。”

“兩個月前,你兒子去買魚,因為商家不接受你兒子的砍價,你兒子趁著夜晚將他們一家人都綁了出來……”

“半年前……”

“一年前……”

一樁樁罪案,不斷從葉良口中說出,說到後面,反倒是原本平靜的葉良,變得激動了起來。

他眼中有怒火,在熊熊燃燒。

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能看到點點淚光,從他眼角滑落。

那些靠得近的烏家保鏢們,很多都親身經歷過這些事情,聽得低下了頭,不敢面對葉良。

全場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心痛。

只有兩人例外。

烏慈兩夫婦聽著這一件件血淋淋的慘案,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就像是在聽八卦一般,他們的眼睛平淡如水,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甚至。

覺得有點好笑。

說到第九樁慘案的時候,葉良停了下來。

不是已經結束,而是因為他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用了。

這些人,不會有任何懺悔。

既然如此,就由葉良來。

讓他們後悔!

“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

烏慈指了指身後,冷笑著道:“這個世界,英雄不是這麼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