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卿任由媽媽在那頭訓斥,他一聲不吭,最後蘇媽媽越罵越憤怒,“說話啊!啞巴啦!我告訴你蘇楠卿,你要是學你親爸那一套,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還有,除了蘭蘭,我可不接受別的女人,蘭蘭多好的一個姑娘啊,人家肯嫁給你就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我不管,你去把她找回來復婚,否則,你就別來見我!”

蘇楠卿嘆了口氣,無奈道,“媽!我們都已經離婚了,哪能是說復婚就復婚的,”

“你還敢狡辯?”

蘇媽媽厲聲吼道,“我說了,你哪天把我乖兒媳婦找回來,你哪一天來見我,要是一輩子找不回來,一輩子別來見我,”

這話說的真的毒了,

蘇楠卿皺眉,“媽,我好歹是你的親生兒子吧?”

“我聽不見!掛了。”

蘇楠卿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重重嘆了口氣,只覺得生活更難了,

下午三點時,他到達墨城,

媽媽那裡不能去,住酒店?他轉動著方向盤,一路慢慢開著,當那新房出現在視線裡時,

他感到了痛苦,

怎麼開到這裡來了,這裡又沒有她,

最終,他將車開了進去,人進屋子沒超過五分鐘,就急急的跑了出來,

四處都好像有她的影子,把他緊緊纏繞,好難受,兩三步跳上車,他撥打了好友的電話,

“出來喝酒,”

商業街一酒吧,禮故來的趕到的時候,蘇楠卿已經點了一箱酒喝了三瓶了,而且他還在拿著酒瓶在嘴裡灌,

禮故當即脫口而出一句,哎喲臥槽,“喂喂喂,你不是吧,”他上前將蘇楠卿手裡的酒瓶拿開,“你還真這是水啊,不想活了?”

他坐在對面,看著好友像是丟了魂似的模樣,好奇問道,“怎麼了這是,又沒忍住對嫂子惡語相加啦,”

這小子每次朝著嫂子發火後,都會相當悔恨,然後借酒消愁,

然而這次似乎不一樣了,

果然,只見蘇楠卿搖了搖頭,他明明在笑著,可是卻莫名讓人覺得他在哭,,“不是吼她,是我們離婚了,我們離婚了!我已經向她爺爺全部說了,我們以後再無瓜葛了,”

禮故瞪大眼睛,“臥槽!不是吧,”

“你小子,你真的簽字了?是你提的還是她提的?”

聞言,蘇楠卿收起笑容,他看著酒杯,輕輕說了一句,聲音很小,在吵雜的酒吧里根本有些聽不到,可禮故還是聽到了,

“我提?我怎麼捨得提,”

禮故瞭然,是嫂子提出來的,這該是在他心上劃了多大的一刀,他該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簽字,恐怕如同抽筋動骨吧,

原本要吐槽的話他也說不出了,因為他知道,蘇楠卿是真痛了,

一直知道,他這哥們一直愛著嫂子,可就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有多愛便有多恨,因為太過深愛所以難以釋懷她的離開,

他一直把自己鎖在屋子裡,不讓任何人進去。門外的人怎麼敲門他都不開,終有一天,門外的人太孤獨,走了。

留他一人在屋子裡,從此以後真的就只有他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