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母接著說道:「你們這次可以放心了,小鬼已經被降服,我帶回去,再也不會糾纏你們了。」

年輕女人問道:「是這隻黃鼠狼幫了我們嗎?」

「是的,這隻黃鼠狼成精了,要積德行善,幫你們降伏了這隻小鬼。」

年輕女人凝視著韓母手中的乾坤袋,吐露著悽楚與無奈,良久說不上話來。

年輕男人支支吾吾說道:「孔仙姑,黃鼠狼讓我們供奉他的牌位和神像,還要……還要供奉嗎?」

韓母皺起眉頭,陷入沉思,沒有及時回應。

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他幫了你,依照他的要求供奉吧,北方供奉黃大仙也是常有之事,不會帶來麻煩。」

年輕女人的父親吞吞吐吐地問道:「黃大仙不會為難我們吧?」

韓母說道:「不要擔心,這隻黃鼠狼既然願意援手相助,自然不會加害你們。若是真的遇到麻煩,我會及時趕來。」

這一家人又是感謝,韓母給他們安撫一番後,領著我一同回家。

「李扶搖,你覺得這是褐頂嗎?」韓母問我。

她也知道褐頂?

當然知道,她一直在江湖之中,雖然身在小城,多年前也是叱吒風雲的角色。

「是的,我覺得是褐頂黃鼠狼。」

「你和褐頂有過交集嗎?」

「有過幾次交集,我們之間無冤無仇,倒是有些熟悉,那幾次,瑩瑩也在身邊。」

韓母嘆道:「黃鼠狼之心,很難猜測,他們生來就是狡黠之輩,多有善變,你要注意,切莫走得太近。」

我點了點頭,遙想當初,在龍湖村中,黃鼠狼為了「聚陰鎖魂陣」的一罈魂魄,黃雀在後。在三清山中,又覬覦我的「玄黃玉」,導致七月半一場大戰,差點讓我丟了性命。

韓母的話,我也甚是信服。

回到家中,韓瑩瑩守在餐桌旁,我們平復下來,重新繼續年夜飯。

中途離開後,我們始終沒能找到狀態,吃完晚餐後,我們在一起吃著瓜子看電視,試圖將我們的內心融入過年的氛圍中。

有韓母在一側,我和韓瑩瑩也無法太過親暱。

倒是韓瑩瑩和她母親在一起,無話不說,我卻有點尷尬。

到了晚上十點多,我回到自己房間。

聽著小鎮內鞭炮聲聲不絕,我內心無比平靜。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吐納「玄黃破封」之道,領悟「玄黃玉大法」與「道術三境」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