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他掌心中把玩自如的火球,我甚是憤怒,當初在雁蕩山,張承山正是葬身在「幽冥火」中,焚燒成灰燼,屍骨無存。

還沒等我說話,陳乾罡掌心中出現一面銅鐘的虛影。

正是「北帝鍾」。

虛影變實,一枚袖珍版的「北帝鍾」,出現在他掌心。

「這是‘北帝鍾,。聽說雁蕩山中,是你使出渾身氣力,才將這口‘北帝鍾,扛到紫霄大殿廣場中。你且看看這口‘北帝鍾,,就是你扛的那口鐘。在我掌心之中,攜帶何等方便。我且問你,李扶搖,你拿什麼對付這口‘北帝鍾,。」

回想雁蕩山中,我和張承山將這口巨大的「北帝鍾」扛到廣場,那時,北帝鍾至少三人高度,重逾千斤,陳乾罡亦能把玩自如,讓我又驚又怒。

他究竟是怎麼學會「北帝鍾」的掌控之法?

還沒等我多問,「北帝鍾」也被他拋到空中,定格不動。

接著,剛才島主丟失的那枚金燦燦的「南極棗令」出現在他掌心中。

「李扶搖,這是‘南極棗令,。能夠虛化一切的力量。你又拿什麼剋制!」

說話間,「南極棗令」也定格在空中。

此刻,陳乾罡的面前,「南極棗令」、「北帝鍾」、「幽冥火」,三件洪荒法器浮在身前。

「天下間,洪荒法器僅有六件,我獨得其三。莫非你覺得‘玄黃玉,有通天之能,可以破解三件洪荒法器?」

看著他身前漂浮的三件洪荒法器,我的確有些發怵。

其中任何一件法器,都可以讓人瞬間灰飛煙滅,我都有親眼所見。

如今三件法器湊齊,陳乾罡更是有恃無恐。

島主趴在地上不能起身,這是操著老邁的聲音說道:「李扶搖,你不是他的對手,趕緊走吧,東島氣數已盡,不必再執著於此。」

我看著強弩之末的島主,雙目仍舊炯炯有神,渾身毛孔散發著堅毅,可他已然是陳乾罡的手下敗將,只怕渾身骨骼盡斷,再無恢復的可能性。

我搖了搖頭:「島主,恕晚輩不能從命。陳乾罡乃是正道之恥,今日就算拼個頭破血流,也要為天下正道爭一口氣。」

陳乾罡長吁一口氣:「人間正道是滄桑,李扶搖,你還年輕,很多事你不明白。而今天下之間,符籙三山,龍虎山、閣皂山、茅山,皆都誠服‘忘憂盟,。你們朝奉的武當山,是最早誠服的門派。天下正道,皆屬‘忘憂盟,,你要為正道爭一口氣,便是為‘忘憂盟,爭一口氣。這不知善惡是非,不懂正邪涇渭的人,究竟是誰!」

我仰天大笑:「陳乾罡,你當真能夠抹黑是非。大愛道法自然你渾然不知,不肖之徒狼心狗肺欺師滅祖,不亞於陰間門那群混蛋惡徒,浮萍尚且有根,你卻不知出身,手刃授業恩師竟不眨眼。這等人,統一正道,莫非還要循著正道之徑嗎?」

陳乾罡嘆道:「執迷不悟,可惜你一身資質,本有可能成為道術大家。今天也只能喪身於此。陰間門初見,我和你說了一堆話,想來都是徒勞無益。」

「李扶搖,今天在這裡,就當了結吧。」

島主強撐著說道:「李扶搖,不要和他鬥法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今天東島氣數已盡,沒有必要做垂死掙扎,搭進自己這條性命。不如早些逃離這裡,日後會有機會的。」

我輕輕搖頭,果決地盯著陳乾罡。

見島主仍在勸說,陳乾罡頓地大怒,三件洪荒法器漂浮身前,不斷旋轉,朝著倒地的島主而去。

三件洪荒法器各自散發不同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