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洞陽也很知趣,七代老祖被點名後,並不閃躲,朗聲說道:「貴盟‘忘憂七道,咎由自取,擅闖本島,違背島規。」

「東島立世數百年,自明代至今,俱是道術修行。何以陳先生看來,竟是烏合之眾?」

七代老祖的話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陳乾罡輕盈說道:「看來東島之過,你並不想認。既然如此,還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吧。」

說話之間,「忘憂盟」人群之中走出七名道士,俱是深藍色道袍,一色打扮。正是「忘憂七道」。

當中「一道」高聲說道:「島主,此前闖島,敗在你的手下,我們師兄弟幾人傷得不輕。這件事既傷了我們身軀,又毀了我們面子。這筆賬,今天想要討回來,還請島主賜招。」

島主淡淡一笑,輕輕搖頭,並不回應。

「忘憂七道」並不讓步,步步緊逼:「島主,還請賜招。今日若還是輸給你,我們便認了。」

島主仍舊沒有打理。

這時,穆洞陽抱拳說道:「你們一共七人,我家島主年邁,今日不便出手。島中八代弟子有十一人,我們選出七人,盡一份孝心,替島主賜招,看你們是否能接得住!」

「忘憂七道」仍不讓步,當中「一道」高昂地說道:「前次進島,便是島主親自出手,今日有何不便。我們要贏回面子,自然是找島主。」

島主淡淡一笑:「既然是手下敗將,豈有這麼多要求。贏了他們,我自然會和你們一戰。」

「忘憂七道」看了一眼陳乾罡,似乎等他的指示。陳乾罡微微點頭,「忘憂七道」便不再糾結,騰空而起,七人擺出天罡北斗陣法,七枚寶劍祭入空中,朝島主散發七道光芒。

穆洞陽並沒有點名,身後自然而然騰起七人。七人手中各種法器,有拂塵,有印,有青銅劍,也有金錢劍。同樣祭出七道光束,與「忘憂七道」交錯,擋住他們的來勢。

雙方俱是七人,騰空之際,竄入一側樹林上方,鬥法之間,光芒四射,卻是越多越強。

我見過「忘憂七道」的實力,自認並非他們七人聯合的對手。

也不知道這「忘憂七道」究竟是何種出身,但見他們的道術施展,必然是武當、茅山之類的名門正派。

只知道「忘憂三賢」來自茅山,他們的道術修為,似乎還是有些區別。

東島八代傳人中的七名弟子,不可小覷,此刻和「忘憂七道」鬥起來,竟是不分上下,似乎不怵。

道術相鬥,你來我往,陣法越來越熟練,高下難分。

東島牌坊下,「忘憂七道」閃身之後,才鬥了一陣,陳乾罡繼而說道:「穆島主,既然有八代弟子替你出戰,‘七道,迎戰去了。我這‘忘憂盟,中,還有一些賬,需要和你算計。」

看來陳乾罡早已成竹在胸,有備無患。

只見「六道神君」走了出來。俱是光頭模樣,身穿一副紅色袈裟,雙掌合十,像極和尚,法相莊嚴。可是他們青面獠牙,渾身邪氣散發,一副惡鬼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