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船長的臉色時而陰沉時而開朗,不斷變化。

不一會兒,船長的眼神異常堅毅。卻只撐了一小段時間,又變得驚懼閃爍。

只聽得船長說道:「李扶搖,我是蝰頭尊,我受傷太重,不能完全控制他。」

我們這才明白,船長的變化,是蝰頭尊在控制著,就像黃鼠狼的「攝魂」一般道術。

我和韓瑩瑩橘貓不自覺看向倒在船舷上的蝰頭尊。

他的兩隻眼睛正盯著船長,雖然眼神堅毅,身體愈加虛弱。

就這麼一句話,蝰頭尊便依著船舷翻滾一圈明顯無法支撐。船長也脫離控制,仍舊那般恐懼的姿態。

「你們發生什麼事了?」我急切地問道。

蝰頭尊的眼神再次變得十分堅毅,隨著眼中紅光一閃,船長開口說道:「李扶搖,蛇群遇到危險,青蠎仙他……他已經遭遇不測……」

話未說完,船長接連咳嗽幾聲,已然脫離控制。蝰頭尊的身體也更加疲軟,似乎已無法再控制船長。

縱然話未說完,我們意見清清晰地聽到青蠎仙遭遇不測,頓時心中大驚。

「是誰?」我脫口而問。

看著疲態盡顯的蝰頭尊,卻又擔心他再次施展「攝魂」後,也會一命呼嗚,繼而搖了搖頭。

「你先修養身心,待到身體狀態有所改善再告訴我們。」

韓瑩瑩和橘貓也是滿懷關心的表情。

蝰頭尊並不在意,依舊強撐著抬起頭,眼中再次紅光一閃。

「是……是……是韓……韓奇門。」船長每說一個字,都在不住喘氣。

好不容易說分完這幾個字,船長脫離控制。

韓奇門?

莫非真的去而復返。

我和韓瑩瑩橘貓在寶華山時,便已這般猜想,蝰頭尊口中說出,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韓瑩瑩沉默半晌,反問道:「當真是他?」

蝰頭尊的身軀已然癱倒下去,只剩下微弱的氣息,再也無法控制船長。

我拽住韓瑩瑩的秀手,說道:「算了,想來也不會錯。那日我們走得太草率,蛇群雖然有青蟒仙率領,頗有實力,但是他手中有‘蒼穹石,。是我大意了……」

說著,不甚自責。

船長戰戰兢兢地蹲在原地,抱頭看著我們。

韓瑩瑩臉色消沉,身心疲憊。

我走向船長,輕輕說道:「我們也非初次相識。上次去往東島之上,橘貓便一路同行,若是對你有威脅,上次就不會安然返程了。你也知道東島是什麼地方,那是尋求長生不老之地,自然會有許多無法解釋的人事。我們修道多年,橘貓和蟒蛇也是如此,你不用擔心,帶我們去往東島,便可自行回程。」

船長這次啊舒了口氣,雙腿兀自發抖,沒有緩過勁來。

我又好說歹說幾句,船長終於強撐著站起身來,雙手掌著船舵,按照指標方向,進入東島外圍的一團濃霧。

我將韓瑩瑩扶到船艙內,安撫道:「瑩瑩,你父親的行徑,雖然不能接受,卻也是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