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二十一個師弟的面,我撥通張承山的電話。

張承山時蕭先生的大弟子。蕭先生這一生收了很多弟子,除了我和張承山外,時間最長的莫過於三四年,便因各種原因,不能待在蕭先生的鋪子,師徒情緣了斷。

只有張承山,在蕭先生座下待了十五年。

所謂鐵打的張承山,流水的學徒。

張承山作為大師兄,在蕭先生的諸多弟子中,地位和身份極高,說話的分量自然也不容小覷。

「所有師弟都到了嗎?」

「都在了。」

電話是擴音擴音狀態,二十一個師弟都向大師兄打招呼。

「你們都接到師父電話了嗎?」

「是的。」二十一個人七嘴八舌地回應。

「自從師父隱匿之後,我也沒有聽到師父的蹤跡。我如今身為形勢宗宗主,形勢宗在南方勢力遍佈,我訊息比較廣,也一直沒有師父的音訊。你們聽到的師父聲音,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人模仿有意為之?」

「不會的,我們聽得真真切切,我們認識師父的聲音。」其中十幾個人相當堅決。

「師父已經委託扶搖解散門派,按理說不會再召集眾人,何況還是召集到扶搖那裡,師父並未露面。」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事出必有因,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召集這麼多人來到這個地方。

聽到大師兄的話,眾人都是一陣沉默。

我回應道:「師兄,既然眾多在我這裡,你儘管放心。若是有先生訊息,我必當第一時間告知你。」

張承山沒有解決問題。

眾人面面相覷。

橘貓在二十一人之間來回跳躥,不斷打量著二十一個人。

我想到柴房中的韓奇門,這件事莫非和他有關,可是這些天他閉關修道,日益精進,並沒有閒心處理其他事宜,連吃飯也無暇顧及。韓瑩瑩偶爾送去一餐,他才吃上兩口,否則均是廢寢忘食。

就在這時,橘貓忽然撲向其中一人的頭頂,瘋狂地扯拽他的頭髮。

我連忙呵斥:「橘貓,快下來。」

橘貓卻無動於衷。

這名師弟大驚,使勁將橘貓揮下來,橘貓卻牢牢抓住頭髮,任其拍打。

就在這時,橘貓一聲長叫,在空中長長跳躍,竄到我的肩上,在我耳中喵喵亂叫。

我有些不知所措。

橘貓見我不懂其意,跳到離我最近的師弟頭頂,和剛才一般瘋狂地扯拽頭髮。

那名師弟驚呼道:「這隻貓瘋了。」瘋狂地拍打橘貓。

橘貓視若無睹,凝神看著我和韓瑩瑩,不時將眼睛撇進頭髮中。

韓瑩瑩頓然大悟:「明白了,橘貓。」

橘貓這才停了扯拽,跳到韓瑩瑩肩上。

韓瑩瑩走向這名學徒:「師弟,讓我看看你頭頂有什麼。」

眾人俱是一驚,我也猛然頓悟,原來橘貓在師弟頭頂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