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無影指著我,說道:「我們帶著他去趟江西,我跟著過去看看,你的地方如果安全,我先找林空問,再找陳乾罡。」

我擺了擺手,說道:「兩位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要趕回南京,向蕭先生覆命。家裡只有奶奶一個人,已經七十多歲,我要回去照顧她。」

韓奇門說道:「蕭山伯確實有些本事,但你將面臨的困難,他對付不了。你今天在會場大顯身手,已經給他們帶去麻煩。如果你再回去,給他們帶去的可能就不止是麻煩了。」韓奇門說到最後幾個字,語氣堅硬,「不止是麻煩」那是什麼,可想而知。

我聽到這裡,心中忐忑不安。蕭山伯會因我遇到麻煩,奶奶和蕭鴻呢,他們也會遇到麻煩嗎?

這時飯館老闆進了包廂門,遞了兩包冬春夏草,一枚打火機。祝無影著急忙慌地拆開香菸,取出一顆點上,像抽鴉片一樣狠狠吞進一口煙,過了良久,才緩緩吐出來:「舒暢!」看著我們說道:「就這麼定了,不必猶豫。」

我還在猶豫之際,祝無影已經轉身往外走,撇了我們一眼,說:「付錢,去汽車站。愣著幹什麼。」

我和韓奇門相繼起身,我付完錢後,在他耳邊說:「我們不坐汽車,我們坐高鐵。」

祝無影愣愣地問:「什麼是高鐵?」

我和韓奇門相視一笑,也不回應,讓他跟著走就行。韓奇門來到石門城時,帶了兩名弟子同行,此刻讓他們暫時留在這裡,自己則和我們一起先行返程。

到了高鐵站,祝無影只道是火車,買票的時候,由於沒有二代身份證,還鬧出了笑話,待進站上車之後,被車站和高鐵的環境唬住,又愣住了神。

我在高鐵上終於抽出空來,撥通了蕭鴻的電話。蕭鴻逮到機會對我一陣痛斥,怪我失聯多天,自己又發燒了,都沒有電話關心。

我很是無奈地將事情經過告訴她,她將信將疑,直到開啟一家小道媒體的新聞,看到汪二太爺的會場上,有我的身影,以及我大顯身手的影片,才相信我的話。也不再責怪我,反倒是安慰我在外注意安全。

我說此去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心中很是掛念。其實她也想念著我,一直羞於說出口,從她的話語中,我能感受到濃濃的被人關心。我也關心她的身體狀況,她只道無礙,發燒是常事,休息幾天就可以復原。

結束通話蕭鴻的電話,我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我對她的感情非常真切,從高中開始,她似乎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我又打電話給了蕭山伯,告訴他發生的一切。蕭山伯在電話那頭長長嘆了口氣,沉默了好一陣子,說道:「該來的躲也躲不了,你身上的那顆玉,我判斷正是玄黃玉。‘火澤睽,到‘火天大有,,你註定經歷磨難,但也在磨難中逐漸成長。」

「火澤睽」卦、‘火天大有,卦,這兩道卦,正是離開南京的時候,蕭山伯給我占卜的卦象。如今算是應了卦中的「氣運不佳,諸事難成,有水火不容之象」。

我囑咐蕭山伯注意安全,覬覦「玄黃玉」和「青龍丹」的人,不在少數。如果找不到我,便會去南京給蕭山伯找麻煩。蕭山伯也說無礙,他自能應付,讓我照顧好自己。

之後,我又打電話給了奶奶霍秋蘭,她一手把我父親拉扯大,又一手將我拉扯大。她這一輩子,就活在我和父親身上。可是父親不幸,我出生不久他就去世了。我是幸運的,祖上的怪病沒有傳遞到我身上。如今奶奶七十多歲高齡,精神還算矍鑠,我是她唯一的精神寄託,我對她編了一個理由,要去江西一段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奶奶相信我處事沉穩,也不多問。

我們的高鐵在中途換乘,一路直下江西。

玄空門地處江西三清山,三清山的開山祖師是晉代葛洪,他在此結廬煉丹,著書立說。掘一口丹井,歷時一千餘年,終年不涸。距離龍虎山不到三百里,而龍虎山是正一教教主張天師所在,張天師只奉修道成仙,不參人間煙火。而且玄空門經營風水道行,藉此地利之勢,玄空門一躍成為「南派三宗」之一。

如今三清山的清靜無為仍然承襲葛洪,而風水道行,卻只得葛洪時期的一二。相傳葛洪一脈傳到明朝,分裂成多支,得葛洪衣缽的正支,在久遠的歲月長河中,逐漸沒落,其它幾支也相繼凋零。只剩玄空門這一支,在清代光緒時期,出了一位高人沈竹礽,破解玄空飛星排盤的秘密,確立了玄空飛星在在風水上的正統地位,一直傳至今日。

我們抵達上饒後,一路前往三清山,眼看前方就是三清宮的牌坊。祝無影說道:「三清山有三座絕妙山峰,玉京峰、玉虛峰、玉華峰,就像道教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太上老君三位尊神列坐山巔。」

祝無影看著煙霧繚繞的山勢,說道:「你現在也修煉清淨無為了嗎?」

韓奇門說道:「我沒法清淨無為,玄空門還有兩百多號人,需要我來統領。兩百多號人分佈在南方各省,留在這裡的,只有二十來人。」

祝無影看著三清宮的大門,說道:「你住在三清宮,三清道教也住在三清宮,你們什麼關係和師承呢?」

韓奇門說道:「我與現任三清道教教主輩分相同,但是師承隔得太遠,不好追溯。但我和他都是祖師葛洪一脈,這是鐵打的事實。三清宮是三清道教的道場,玄空門只佔據了三清宮的西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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