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貓幫我解氣,我並沒有出言制止,只見胡真的臉上立時留下了橫七豎八的血印,疼得他連連慘叫。

橘貓靈性十足,見傷害夠了,又撲向賈全委,卻被我喝住了。

賈全委嚇得一身冷汗,直到橘貓跳回我的懷中,都能感受他驚愕的心跳。

胡真摸著臉上的血漬,每摸一處,又是一個悽慘的叫聲,指著我說道:「你……你……這是縱兇。」

看著他刮花的臉頰,我樂得笑出聲來。

這時,賈全委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面色顯得更加沉重,似乎比看到橘貓更加的恐懼。

接著說道:「你……你乾的好事,粉絲掉了,兩百萬粉絲瞬間蒸發掉三十萬。」

胡真忍著疼痛,看了一眼賈全委的手機,慌張地說道:「張總訓話了,這個怎麼辦。」

胡真指著我,狠狠說道:「這個月業績完不成,就是你害的。」

賈全委搖著頭說道:「只能出絕招了。」

我不明白他們說的絕招是什麼,也不知道他們的業績是什麼,但是此刻,我看到兩人的眼中瞬間充斥著細微的紅血絲,那些紅血絲像一枚枚羽箭,從眼睛邊緣刺向眼球。

與此同時,我注意到二人的眉目之間頓顯冷峻的兇相。

道術的「山、醫、命、相、卜」我都略通一二,兩人的面相讓我為之一驚。眼有紅箭,眉目帶凶,這是大凶之兆,說明二人會有血光之災。

從他眼睛中血絲的凝聚程度和眉目間的凶煞看來,或許就在今晚。

我不想和這二人爭論,淡淡說道:「對不住了,若是再來打擾蕭鴻,我能饒過你,我這隻橘貓也不會饒過你。」

說完,徑直走出公墓大門。

胡真仍在背後指責,賈全委卻攔住他說道:「不要和他爭論,你忘了高一的三個同學嗎?你不害怕嗎。」

說著,兩人仿有所思,胡真也終於閉了嘴,只能認栽。

走出公墓大門,我思索著賈全委的話,他說的不無道理。我生來就是一個「掃把星」,一直讓身邊的人不得安寧,之前我覺得是「青龍丹」和「死嬰之體」的緣故。

如今我已經能夠自如掌控體內的力量,而且蕭鴻也離得很遠,依然遭遇不幸,莫非和我也有關聯。

剛剛和我爭執的兩個同學,本來面相並無不妥,頓然間兇相畢現,是否也和我有關係。

我略感一絲驚慌,撫了撫肩上的橘貓,說道:「要不你去看看。」

橘貓對著我「喵」了一聲,使勁地搖頭。

我皺了皺眉頭,瞪了他一眼,橘貓也向我投來藐視的眼神。

我輕輕拍了拍毛髮稀缺的貓頭,說道:「要不要再拔幾根毛下來!」

橘貓做了一個苦笑的表情,從我背上躥了下去,一溜煙鑽入草叢。

我從公墓離開後,坐車去往南京主城,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蕭先生了,回來後,我要先去拜會蕭先生。

蕭先生見我進門,還是一如既往不苟言笑,淡淡說道:「回來了啊。」

我點了點頭,說道:「回來了。」

「早讓你回來,怎麼就不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