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哥?”她試探性的喚了一聲,“你沒事吧?”

南夜川挪動了一下腳步,默默的面向牆角,咬牙切齒的悶聲道:“沒事。”

聽他這聲音,可不像是沒事兒的樣。

“到底怎麼了?你該不會讓小丫頭給欺負了吧?”說著,夜南音還不忘看了一眼啃血豆腐的塔塔。

塔塔被看的愣了一下,血豆腐差點嚇掉了,“你看本公主幹什麼?本公主這麼嬌小可愛,能欺負的了他一個大男人嗎?還不是他自己沒用。”

夜南音:“……”這個沒用,就很……魔性。

“我小四哥怎麼就沒用了?你……用過了?”夜南音有那麼點匪夷所思了。

感覺這情況有點不妙啊,他小四哥風流名聲在外,很少有這麼自閉的時候。

“……小七!你別問了。”南夜川的聲音有那麼點氣短,“我真沒事兒。”

夜南音挑眉,“既然沒事,你站起來說話,我有事兒要問你。”

她索性也不多問了,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準備談正事兒。

“……那你問吧。”南夜川蹲在牆角,一副受氣的樣,看的夜南音拳頭都硬了。

深吸了口氣,她冷靜問道:“你在神界這麼多年,應該很瞭解神界這麼多年的變化,有沒有什麼特別讓你覺得奇怪的地方。”

“變化?除了比之前越來越繁榮昌盛,我真沒察覺出什麼變化,而且,我身上有鎖鏈,一言一行都在白忘年的監視中,這些年,我一直在明裡暗裡查母后的禁錮之地,在神界的無妄山,但我一直沒找到入無妄山內的辦法。”

他一直在神界裝瘋賣傻,亦真亦假的的萬年,白忘年一直清楚他是裝的,任由他裝,甚至在別人質疑的時候,他還幫忙掩飾。

“如果真要說比較奇怪的,實屬白忘年了,他這個人很奇怪,對我的態度也很奇怪。”

夜南音對白忘年這個人的印象真的是不太深,除了揍過他之外,連長相都在她腦子裡都是模糊的。

她沉默了一瞬,問出了一個她一直在意的問題,“祖母呢?”

夜南音還沒忘記,自己是在祖母的壽宴上出的事兒。

她祖母也算是一方洞府神尊,門下弟子數不勝數,在神界的地位甚至比天尊還要高。

南夜川真的被問住了,“小七……說實話,我在神界萬年,竟一次都沒見過祖母。”

“她的洞府還在?”夜南音凝眉,又問了一句,“你不可能一次都沒去過吧。”

南夜川沉思了一下,“剛入神界的時候,我確實找過祖母……”說到這裡,他語氣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怎麼說接下來的話。

“但我,一直沒見過她人。”

“是你見不到她,還是她閉門不見。”夜南音從他的猶豫中猜出了他的處境。

南夜川嘆了口氣,“是閉門不見。”而且,他去拜訪了不止一次。

夜南音聞言閉了閉眼睛,幾乎所有的思緒都亂成了一團,這個閉門不見,很難讓人分的清敵友,別的宗門還好說,但!祖母,畢竟是至親。

她說不清祖母到底有沒有參與曾經的那場殘害,現在更道不明她對這一切究竟是什麼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