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還說什麼?

五個人,順著老鴉窩往外走,一路衝到曹妃甸,在路上取了王銘他們藏好的武器和丹藥,許銳鋒竟然還在那挖好的坑裡看見了幾身沒沾血的日軍軍裝。當把軍裝拎起來,順手落在土坑裡的,是幾顆日式手雷。

“傢伙式倒整挺全。”許銳鋒笑著說了一句。

王銘也是嘴損,立馬接話道:“這不能怪我們,你說日本子連磕頭帶作揖的把禮都送來了,咱不收不合適,是不是,爺?”

很少說話的老煙槍也插一句:“我看挺好,用他們的傢伙打他們的人,這叫原湯化原食,對滷子。”

“走!”

幾人背上槍就要走,許銳鋒則把所有手雷都拿了出來,每人分幾顆說道:“能不跟日本子硬幹就別硬幹,和他們換命,是咱們犯不上。”

他們趁著夜色穿山越嶺,在曹妃甸後面的密林裡靠著雙腳行進,等眼前出現了一拍房屋時,已經到了夜晚最深沉的時刻。

那是一片專門砍伐出來的平地,在原本密林基礎上蓋起來的木屋。

許銳鋒一看到這一幕,立馬露出了笑容,將腰間手雷往四寶子懷裡一塞說道:“這回連傢伙式都省了,王銘,你腳步輕快,跟我去林子裡撿柴火。”

他剛一轉身,王銘就伸手拽他袖子:“爺,您瞅。”

房屋前面,還有個木棚,木棚下面,栓了得有十來匹馬。

“你要幹啥?”

王銘說道:“爺,咱們這來來回回的都靠兩條腿跑,多累得慌,要不然把這馬弄回老鴉窩吧。”

“有病吧?把馬弄回去還能是你的麼?你是不是怕別人不知道咱們又偷著往外跑了?”四寶子罵了一句。

許銳鋒想了又想:“你還記著老鴉窩後山那個山洞不?”

“就是咱們上回洗澡,眼瞅著河水流盡山裡那個?”

“對。”

“咱把馬弄回去,栓山洞裡,備足草料應該沒事。王銘說的是那麼回事,老這麼跑,不是事。”

“撿柴火去。”

許銳鋒輕手輕腳和王銘一趟一趟往木屋地下運送柴火,這傢伙壞,專挑帶松汁的撿,這玩意兒著起來別說是木屋了,連這片林子都得燒嘍。

呼!

把柴火運送到木武俠,老許點著了火,轉身就往回撤,撤到原來的位置說道:“老煙槍和廚師去房後兒。”

那一瞬間,所有人看著小火苗躥騰而起,藉著夜色在房屋上攀爬——淅瀝瀝!

馬匹受驚似得開始怪叫,等屋內日語叫罵聲傳來,整個房子已經燒成了一團火球。

“啊!!!”

一個日本子發狠似得破門而出,身上頭髮、眉毛都讓大火燎沒了,為了滅火,傻狍子一樣把腦袋往土裡插,不管是否眯眼的往腦袋上揚沙子。

等他忙活完了,也折騰夠了,好不容易劫後餘生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息時——砰!

一聲槍響。

許銳鋒抬手一槍正中眉心。

把人都殺了還在那兒罵呢:“怎麼他媽沒燒死你們這群王八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