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的特高課完全是在一手操作者三木受審事件的同時,另外一隻手操縱馬佔三的釣魚行動,從表面上看,哈爾濱依然在平靜的是水平面下,眼前這點事最多也就是微微蕩起了些許漣漪;可實際上,這水下到處都是暗湧,處處坑,到處是陷阱!

許銳鋒陰沉著一張臉衝白靈說道:“哈爾濱的特高課課長是誰啊?我在東北還頭一次見到如此有手腕的人。”

白靈沒回答他,說了一句:“趕緊收拾東西,咱們必須再轉移。”

“還往哪轉?”

“都轉到94號那,讓日本人如同對付哈爾濱站一樣,給咱來個一勺燴?”

“還是乾脆眼一閉,順著哈爾濱城門往外走,能闖出去一個算一個?”

他站了起來指著老煙槍和白靈說道:“你、你,還有我,咱們現在都在特高課掛了號了,你覺著日本子還能讓咱們亂動麼?”

“可你綁了他們的人!”

“誰看見了?!”

許銳鋒一字一句說道:“一組四個人我全綁了,周圍沒剩下任何閒雜人等,誰能證明這些人在我手裡?”

“日本人要是闖進來……”

“他們不闖進來咱們不也是在哈爾濱準備玩命呢麼?”

許銳鋒看著白靈說道:“你緊張什麼。”

老煙槍解釋道:“老許,你也不看看白靈才多大歲數,一個女的,在這種情況下哪有不緊張的。”

是啊!

直到這一秒老許才將白靈當成了一個女人。

在如今的環境下,女人得當男人使,男人當驢使,早就讓人忘記了性別。

“抱歉啊。”

許銳鋒不好意思的揮了揮手。

“這麼著白靈,你明天還和平常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咱們已經暴露的點,就讓她暴露,別通知任何人撤,他們的所有關係如今都在特高課了,眼下再躲根本就來不及。沒暴露的點,千萬別再暴露了……”

“老許,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讓日本人自己心裡犯迷糊,用他們自己的多疑,將自己困死在思維裡,咱們趁機好撲騰開手腳。”

白靈看著眼前這個堅毅的男人:“你還想著反敗為勝?”

許銳鋒突然看向了他,抖了抖嘴唇,他想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但,這一刻卻再也笑不出來了的說道:“就算是在憲兵隊裡,我也沒服過!”

……

清晨,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降臨了。

很奇怪的是,今天早上並沒有雞叫,也沒有狗叫。

伴隨著黎明的來臨,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踏入了這片區域,當他們進入到了負責監視小院的房間,頓時嚇了一跳。

“快!”

“快通知課長,我們的人在昨天晚上遭到了襲擊,至今下落不明!”

本來應該去樓下換人盯梢的那個日本人也衝上了樓:“隊長!”

“發生了什麼事!”

“隊長,我在接替他們工作時,發現我們的暗哨,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