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子!”

“三木!!”

“你還是清醒一點,好好看看你面前站著的是誰吧!!!”

“許銳鋒……”

“老子一進東北滿耳朵聽見的都是他的名字,可到了見真章的時候,還得我們自己上!”

“記住了……”

小分隊領頭的男人伸手指向了三木,大義凜然的說道:“殺你的機會是我們自己創造的,我們的兄弟豁出命去在憲兵隊門口綁著手、雷崩了你們這群日本雜碎後,才有的現在。”

“少他孃的聽風就是雨,有時候,那些江湖傳說不一定是怎麼回事呢!”

“哈哈哈哈哈哈……”

三木彎下了腰,用一種病態的身形爆發出極端的笑聲,他這一笑,徹底把所有人都笑愣住了。

“你笑什麼?”

三木笑到缺氧憋白了臉頰才張嘴道:“我的命在你們手裡?”

“到現在你們還覺著我的命在你們手裡?”

他快步走向大會議室的窗邊,一把直接扯下窗簾布指著窗外說道:“來,都往這兒看!”

小分隊的人抬頭望去那一刻,窗外是空無一人的街道,街道旁,擺放著學生們逃竄時扔下的橫幅,斜對面,是一棟公司的三層樓,在往上的那一秒……整個小分隊突然調轉了槍口!

三層樓的樓頂,起碼有二十把槍正在瞄著這個房間,其中可以用來遠端狙擊的春田步槍就超過了十把。

“在看看這兒。”

不知何時,三木已經走向了第二個視窗,等他再把窗簾撕落,窗外陽光照射下,一棟二層樓的樓頂竟然出現了三四個瞄準鏡的反光光源。

“我的命還在你們手裡麼?”

“知不知道軍事法庭的審判都結束了,我為什麼還在這裡?”

他伸手慢慢解開了衣釦,慢慢走回到主、席、臺上,然後,將衣服鋪在地上跪了上去說道:“那是因為一個你們這輩子也沒機會觸碰到大人物傳話說,‘我’讓他蒙羞了,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借這次機會談論任何想關於這件事的一切內容,所以才給哈爾濱特高課打了一個電話,想讓他們給出一個完美的掩蓋方式。”

“那個死胖子的掩蓋方式是,讓我為了那位大人物的面子,死在這場清理哈爾濱反滿抗日份子的場合裡,不過他可以給與我一些便利。”

“知不知道這個便利是什麼?”

“剖腹。”

三木伸手一摸,在主、席、臺桌子下拿出一個托盤,托盤上擺放著一把日本刀和一個酒壺。

“我一直都不太明白剖腹和槍決有什麼區別,為什麼有人會覺著這種死亡方式充滿了榮耀;我知道的是,如果今天我不死,那麼等你們死光了以後,就會有人過來結果我,到那時,我遠在日本的家人,也會出現死於各種意外之中。”

“哈,我,一個在遠東立下過軍功的帝國軍人,竟然死於一個大人物的一句話下,原因是令其蒙羞,而不是戰場上。”

“這是恥辱。”

“不止是我的恥辱,還是整個帝國的恥辱。”

三木拿起了酒壺,另外一隻手抽出了長刀,就這麼一點點、一點點將酒壺倒在長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