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

契科夫站了起來,伸手指著眼前的兩人:“如果這一次由於奧金涅茨的原因造成了我們和日本方面的衝突,恰巧國際局勢又在這一刻由於該死的德國人發生了變故,你們,將會是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

他們依然無人回答,只是比剛才站的更加筆直了。

契科夫沉吟一聲,用感嘆音代表著自己的態度說道:“嗯……馬上召集所有能啟用的特勤人員,是所有!”

“讓他們全方位打探整個哈爾濱的情況,包括日本的、南京的、紅黨的,我要最全面的資料。”

“另外,你們倆現在就帶我去廚師所在的位置……”

“是。”兩人異口同聲。

契科夫又補充了一句:“全副武裝!”

片刻後,一臺車緩緩從安全屋開了出去,順著這條街,消失在人流之中。

盛夏的哈爾濱很快迎來了暴躁的烈日,太陽盡情展示著自己的炙熱,將整座城市炙烤在蒸氣之中。

此時,那臺已經在許銳鋒所買宅院附近轉了整整三圈的車終於緩緩停穩了,根據契科夫的判斷,此處並沒有日軍的大規模集結,也沒有警察的蜂擁而至,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說明,起碼在奧金涅茨和廚師的決鬥中,並沒有引發槍戰和足以讓人關注的劇烈聲響。

也就是說,很可能這兩個人在第一個照面的時候,就死了一個。

契科夫的心臟位置突然劇烈跳動了一下,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奧金涅茨可是有傷在身的……

“是這兒麼?”

“是這。”

“確定?”

“長官,我可以不靠任何儀器橫穿整個西伯利亞而不偏離目標點,絕對不可能記錯位置。”

“下車。”

在契科夫的命令聲中,三人同時從停在路邊的汽車中走了下來,當看見眼前這座院落是,契科夫邁步走了過去。

當、當、當。

他敲響了房門。

當王銘順手開啟房門時,門口三名洋鬼子嚇了他一跳,這小子自言自語道:“好傢伙,這是誰捅了洋人窩了啊,這玩意兒還有扎堆上門兒的。”話說到這兒,他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有事吧?”

“是不認識路了,還是口渴了打算藉口水喝啊?”

“要是不認識路了,對不住,我們不是哈爾濱本地的,您往前走走,那邊是馬迭爾,那兒人多;要是口渴了,我家沒撅尾巴管,也沒井,自己個喝水都費勁。”

王銘說完這些話,十分不屑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