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吧,假如讓人砍了一刀,你也許會疼的‘哇哇’亂叫,但是,如果我把你腸子掏出來捏一把,你會瞬間疼的昏厥。這是因為軀幹和內臟神經的感受器不一樣,內臟呢,對剪下力不敏感,反而對牽張裡敏感……”

對面那人攔了一句:“大哥,你說的這是啥啊?”

許銳鋒搖了搖頭:“我其實也不大懂,一會兒,我拿你試試。”

大老許欺身而上,那小子嚇的往後一仰,瞬間老許就騎了上去,拎著刀對他雪白的肚皮比劃道:“一會你配合我一下,看看我割你肉的時候疼,還是把腸子拽出來的時候疼……”

許銳鋒伸手一摁對方的肚子面板,是白花花的皮肉往下陷,刀尖立時就遞了上去,再一鬆手,肉皮彈灰,肚子上一下就扎出了個坑兒。

“唉!”

鮮血順著這個小坑兒在網上冒,很明顯,刀尖已經進去了。

“喊什麼,我這兒還沒開始呢!”

許銳鋒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他真不信眼前這個貨能扛得住酷刑,去年在憲兵隊自己都差點慫了,這麼一個讓‘閻羅王’差點嚇尿褲子的人,能抗住麼?

“就一下,我儘量利落點,到時候你就告訴我哪疼就行。”

“疼!全疼!現在就疼!”

“爺,大爺,別折磨我了,求你了,別折磨我了!”

“我說還不行麼?我說啊,我說!!”

這個男人在地上滿嘴的哭腔,根本就沒用許銳鋒下死手,依然招供了。

老許將匕首拽回,扔下句:“你要是讓我再蹲下,喊什麼可都沒用了,聽見沒?”

“說,你是誰!”

在地上那個男人連爬起來的臉都沒有,趴在地上捂著肚子上的傷口說道:“藍衣社哈爾濱地下情報站行動隊,程風。”

“你嘴裡的日本人是怎麼回事!”

程風用手使勁錘擊著地面,發洩著自己的不甘說道:“哈爾濱的地下情報站讓日本人給端了……”

“什麼!”

程風懊惱的說著:“兩個月之前,我們奉命調查日軍動向,好判定日軍出兵之後的進軍路線,就在我們的人剛剛摸到了線索時,日本人就夜襲了我們情報站。”

“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只有我!”

許銳鋒聽到此處,看著他問道:“你再說一遍!”

“哈爾濱已經沒有南京的情報站了,哈爾濱的地下情報站兩個月以前就被端了!”

“不可能!”許銳鋒不敢相信的說道:“這麼大的事,怎麼一點訊息沒透露出來?”

“誰敢啊?”

他一字一句說道:“你們以為哈爾濱是什麼地方?在這兒,你聽見過有人談論說哪天哪天夜裡傳來了槍聲麼?你聽見過說紅黨、南京的人和日本子幹起來了麼?”

“知不知道為什麼?”

“日本人為了不讓人們談論相關內容,把所有談及此類事件的人都抓起來,現在老百姓都知道,說錯一句話就有可能丟了性命,誰還會去說啊?”

“如今的哈爾濱,能傳出去的訊息都是日本人有意讓你們知道的。”

許銳鋒吃驚的望著他:“你是說……”

“對,我的意思是,如今的哈爾濱,共產國際、紅黨、南京的地下組織在他們眼裡透明的如同一張玻璃紙,他們知道所有人的每一個據點,你們正在做的每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