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

屋內,兩個隨時等著替班的人迅速拔出了手槍,他們還沒有發現街頭的情況,而一直裝醉靠在陽臺上這個,進屋就比了一個食指壓在嘴唇上的手勢。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樓上一道人影落下,許銳鋒在其背後雙腳猛踹其背後,那人一個前撲衝進了屋裡,正好落在悠進房內的許銳鋒腳下——空!

房間裡的其餘二人見狀不好馬上由床榻之上站了起來,左側的男子抬手就要舉槍射擊時,老許目光如炬,側身抬起膝蓋就撞在了他褲襠之上。對方想要舉起來的手變成了往回縮的姿勢,下一秒,讓許銳鋒兜著下巴一記勾拳打倒。

再回頭,許銳鋒鞭腿橫掃,另外床鋪上的男子才站起來,就被一腳踢翻。

咔嚓。

當房門開啟時,許銳鋒拍打著雙手出現在門前,王銘站在門外笑著說道:“爺,夠麻利的啊。”

“少廢話,幹活。”

倆人每人在肩頭搭了一個,又將第三個人分頭尾用另外一隻手抱著,以二抬三的姿勢衝回到自己院落。

小院裡,四寶子正等待著,他眼看許銳鋒和王銘歸來那一刻,趕緊過去幫忙,把三個人全都放好了,老許才盯上了院內唯一還清醒著的男人。

“我這院啊,原本有個菜窖,厚厚的土壓著,審起人來也隔音,可我懶,大晚上折騰這麼一溜夠,實在不愛動了,咱就跟院裡吧,行不?”

這句話威脅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你若不願意,就不把你弄死,反正地上還躺著三個呢,有你不多,沒有你也不礙的’。

坐在院中這個男人眉頭緊皺,沒有答話。

許銳鋒再次張口:“行,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動手去翻此人口袋,將兜裡的物件都拿出來以後,並沒有任何發現,除了一塊還算匹配身份的懷錶外,就剩下一支手槍和半兜子彈。

“你們藍衣社現在連彈夾都不給多配一個?”他把掏出來的子彈順手扔在地上問道:“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盯著我們?”

槍都讓人翻出來了,狡辯已經變成了不可能,此人還算硬氣的罵了一句:“死漢奸,人人得而誅之!”

“我?漢奸?”許銳鋒指了指自己。

“許銳鋒,別人不認識你,我可認識,當初你投降日本人的時候,和三木被記者拍下來的照片我還歷歷在目。如今日本人三木在北滿屠戮百姓,來到哈爾濱避難,你們以為自己能躲掉麼?”

聽到這兒,許銳鋒伸出食指指了指他,半晌才說出一句:“要是為了這個,你能活命。”

許銳鋒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三人其中一個,四寶子過去在對方身上亂摸了一陣,將匕首、備用子彈掏出來以後,用繩子將其捆綁解釋,才接連給了他幾個嘴巴,將其打醒:“唉,醒醒,到刑場了,閻王爺等著點名呢。”

那小子嚇的醒來以後不停的往後退,後背頂著牆了,才喊道:“閻王爺,這事不怪我,是日本人逼我乾的,都是日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