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上頭的事啊。”白靈很詳細的解釋道:“不管是聯合抗日,還是少帥囚禁了申校長,那都不是咱哈爾濱市地下黨能夠得著。再說了,即便有面相社會的活動,也不可能來哈爾濱這個日軍佔領區舉行,肯定是在南京舉辦。”

“咱們,在沒有上級領導明確指示之前,是不可能和他們有任何溝通的,就算是上面無所顧忌,咱們不是還得避嫌麼。”

許銳鋒再問:“那……咱們和南京那邊有沒有發生過沖突?”

“沒有過,都沒有過交流,哪會有衝突。”

老許嘴裡的咱們,當然指的是哈爾濱地下組織的市委和抗聯全體人員,也就是哈爾濱城內的他們、94號以及山裡抗聯的老馬。

要是在毫無衝突的情況下,這些人無緣無故跟蹤白靈是什麼意思?

這個行為根本不成立啊!

白靈也反應過來了,經過思考後說道:“要是你懷疑跟蹤者是南京的人,老許,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就是潛伏在哈爾濱的藍衣社,也正在準備執行鋤奸任務,他們的目標,恰好也是三木?”

一句話,點醒了許銳鋒這個夢中人!

藍衣社,他是待過的,那可不是一個幹吃飯不幹活的組織,老許曾親自執行過藍衣社的鋤奸計劃,並且手刃了白建武這個叛徒。

如果真按照白靈所說,在94號積極打探三木行蹤的情況下被藍衣社所察覺,併產生了什麼誤會掉過頭來開始查紅黨的人員,其目的,肯定是如同他們一樣,在懷疑對方的動機,以免在執行刺殺時,導致不必要的麻煩。

確定了這個想法,許銳鋒再次開口說道:“我覺著,這次的跟蹤行動未必會有實質性的傷害,可為了不引發衝突性後果,咱們還是得想個辦法和這群人見一面,當面鑼對面鼓的把事情說清楚好。”

“白靈,你除了固定的聯絡方式外,還有沒有跟94號不見面的緊急聯絡方式?”

“有。”

“用緊急聯絡方式將咱們這邊遭遇的情況迅速跟94號做一次彙報,並請組織上批覆,一定要說明此次行動的必要性。”

“沒問題。”

白靈說完,進入了準備狀態,院外,日本人的宣傳車恰好經過……

“滿洲國的居民們,不要加入任何違法組織,更不要參與任何反滿抗日行為,大日本帝國進入滿洲是幫助中國百姓的,並不是你們的敵人……”

“日本軍方正在積極準備對不法分子三木的審判工作,不日,即將公開審理三木在中國犯下的累累罪行,日本,正在用行動表示著自己的友好。”

“切勿因為誰的鼓動,造成三國關係的破裂,這個責任,將會引發不必要的戰爭,難道你們希望活在戰火之中嗎?”

孃的!

四寶子在院裡罵了一聲,皺著眉頭看向了緊閉的院門,回過頭向許銳鋒說道:“都把一個國家分成三國了,還說日本人正在表示著自己的友好,這幫玩意兒怎麼如此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