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寶子和王銘看了許銳鋒一眼,他們倆都是在江湖中行走的老油條,凡是遇上這種什麼事都做足的,那就等於對方不打算讓你挑出理來,省得一會發生點什麼傳到江湖上面,好說不好聽。

“炒菜。”

他也不多說話,坐在主位上,許銳鋒緊接著入席,就坐在其身旁,二人各懷心思。

“老弟。”這坐地炮一邊倒酒一邊說道:“之前那檔子事,還記恨哥哥不?”說著話,他撂下酒壺,伸手在許銳鋒的大腿上拍了拍。

“記恨。”

許銳鋒這話說的沒毛病,當年可不是你們饒了咱老許一命,是咱把你們打服了各自退兵的,今兒這話就算是到哪許銳鋒也這麼說,憑什麼說不記恨就不記恨了?

“哈哈哈,老弟真是快人快語啊。”

周遭坐地炮的手下眼神都變了,緊盯著此人,準備隨時做出應對反應。

許銳鋒完全不在乎,抬手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還是那麼豪氣干雲。

“那這一回,老弟來哈爾濱,是在專門找哥哥算賬的?”

許銳鋒酒還沒嚥下去,就咂吧著嘴唇說道:“嘖……不是。”

他眼前一亮,立即側過了半個身子衝向許銳鋒說道:“有別的事?”

“路過。”

許銳鋒怎麼可能告訴他實話?簡單說道:“我打算過兩天去一趟老毛子那兒,順著北滿借道哈爾濱,然後從海拉爾……”

“別說!”

“千萬別往下說了,哥哥不敢聽啊。”

老毛子的地盤那是什麼地方?近期江湖上都傳言許銳鋒跟了抗聯,那他去毛子的國家不管是幹什麼,聽見了都等於是個麻煩。

“對了,老哥哥怎麼想起來請我吃飯?我可是不聲不響的路過哈爾濱,並不是做買賣來的,這不算壞了江湖規矩啊。”

“嗨,你就算是來哈爾濱做買賣,我孫百萬還能不讓麼?”

孫百萬就是哈爾濱的坐地炮,靠著收‘例’錢賺的盆滿缽滿,據說已經蓋起了洋樓別墅,規模是按照前毛子大使館的標準蓋的。

“那今天這是?”許銳鋒當然指的是樓下那口油鍋。

孫百萬有錢了,沒了當年24名坐地炮斗大老許的雄心,自然會將江湖上的事逐漸淡化,誰願意衣冠楚楚的時候,繼續刀頭舔血的生意?

“我也是受人之託。”

孫百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誰啊?”許銳鋒覺著,眼下已經到了刨根問底兒的時候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