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服,還想叫勁,腿剛抬起來,老煙槍雙手用力往前一推:“沒完了吧?”

奧金涅茨快步後退,沒退幾步,‘碰’一下就撞擊在了牆壁上,那腳根本沒抬起來,就讓老煙槍一個跨步將大腿順到了他兩腿之間,腳卻彆著他的支撐腿,用小腿骨別小腿骨,兩腳、交叉的方式,徹底把人給鎖死了。

“嗯!”

“嗯!”

奧金涅茨連續叫了兩回勁兒,硬是沒解開,臉憋的通紅不說,更用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老煙槍。

老煙槍頓時就急了:“你怎麼回事!”

“上回和廚師見面不挺客氣的麼?嘀了嘟嚕說了一串外國話,我還拿你當客人待,你這兒怎麼說動手就動手?”

“我讓你放手!”

奧金涅茨像是被關進籠子裡的野獸,發出了低沉的嘶吼聲。

吱呀。

就在此時,許銳鋒等一行人推門而入,看著被老煙槍頂在牆上動彈不得的奧金涅茨,白靈立馬走了過去:“老煙槍,放手!”

老煙槍斜著眼睛說道:“是我放不放手的事麼?這小子進門兒就掏槍,這要是響了,咱們所有人都完了。”

許銳鋒補充了一句:“放開吧,他自己就是共產國際,是不會在這種時候找麻煩的。”

趁著老煙槍沒鬆開手,許銳鋒又問了一嗓子:“匯海樓的事,是你們做的?”

奧金涅茨沒出聲,許銳鋒繼續說道:“日本子出告示了,說是要全力緝拿匯海樓兇徒,可我怎麼覺著他們好像是一點勁兒都沒用上?”

老煙槍慢慢鬆開了奧金涅茨的手,聽到‘日本子’這仨字立馬來了精神:“怎麼回事?”

四寶子打後邊走了進來,一進院,就攬過了老煙槍的肩膀:“你還不知道呢吧?昨兒下晚兒黑,這幫毛子帶人用機槍掃了孫百萬的匯海樓。”

“他們不是一夥的麼?”老煙槍納悶兒的問著。

四寶子繼續解答:“什麼呀,那孫百萬不是反水了麼,結果讓這群人給報復了,那傢伙,衝進去就是一通掃射,死了十幾口子。”

“傷著老百姓沒有?”

“那哪兒能啊,人好歹是共產國際,又不是日本子。許爺說了,這就像是啥呢,江湖上的三刀六洞,只不過契卡這幫玩意兒下手太黑了點。”

他們竟然嘮上了!

其實昨天晚上許銳鋒想了整整一宿該如何處理今天的事,你說愣保廚師往翻臉了鬧,白靈倒好說,萬一上邊再下來什麼文兒,說自己破壞團結可咋辦?要是就這麼把人趕走,真惹急了也不是那麼回事,到時候這幫老毛子再動了傢伙,兩家可都在哈爾濱待不了了,所以說,今天的事,很為難。

清晨,白靈拉著剛起床準備洗漱的許銳鋒走到了院子裡,神秘兮兮的問了一嘴:“要是咱領著廚師躲了呢?”

老許還沒明白,白靈繼續道:“反正也是打算送她走,乾脆提前點把人送出去,讓契卡的人撲個空不就行了麼?他們總不能見人就殺吧?”

許銳鋒一琢磨也是這麼個道理,大早晨的就把一院人都領出去了,隨後原本應該小心翼翼的準備,徹底變成了一幫人逛哈爾濱的旅程。

街面上,許銳鋒根本就看不見自己的通緝令,他還特地往警察局周邊溜達的一圈,根本就沒人搭理。飯館裡,人家話裡話外聊的全是孫百萬和匯海樓,說是酒樓讓幾個洋人拎機、關、槍給突突了,許銳鋒一琢磨就得是鍾先生一夥人乾的,這麼明目張膽的反水,還不得遭到報復啊?你就說辭再漂亮唄。

這一路上,他們給廚師做了幾身換洗衣服,給四寶子買了一雙鞋,給王銘換了條褲子,最後瞧著白靈望著一個鑲白玉的髮卡走不動道時,許銳鋒乾脆大手一揮也給買了,反正都是打孫百萬那敲出來的錢,不花留著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