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吹過,些許涼意來襲後,許銳鋒的頭腦清醒了一些,他問道:“溫婉他們在你們大後方沒事吧?南京的人會不會去你們那兒?”

“那不會。”馬軍長肯定的回答:“這聯合,只能是抗戰上,最多也就是在只會上協調,絕不會和咱倆一樣在一個鍋裡攪馬勺。”

老馬說完一拍腦門:“哎呀,你要不提溫婉我差點給忘了,根據地來訊息了,你媳婦生了,兒子,六斤八兩的大胖小子!”

此言一出,許銳鋒的眼睛裡都帶著光,嘴不自覺的就成了上玄月:“生了?”

“生了!”

“我老許家有後了?”

“你當爹了!”

當爹是啥樣的感覺,許銳鋒到現在也不明白,畢竟還沒看見孩子。只是,他就覺著心裡一股子喜慶今兒直往上撞,由裡到外透著那麼痛快。

他的魂好像又回來了,整個人輕飄飄的。

許銳鋒走向了武器架,拎起槍就往深山裡走,老馬在後邊問:“你幹啥去啊!”

許銳鋒頭也沒回的擺著手:“今兒我請客,告訴廚房燒好水,晚上吃肉!”

四寶子屁顛屁顛跟著去了,從北滿城出來的那些死囚即便是和抗聯的人接觸了這麼多日子,可許銳鋒拎起槍來往山裡一走,他們依然願意跟在其屁股後邊。

老楚走到老馬旁邊說道:“瞅見沒有?姓許的在,這群小子便充滿了凝聚力,他只要一轉身,這幫人就如同一盤散沙。”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我跟你說,這許銳鋒要是成為了咱們抗聯的人,那能帶出一窩嗷嗷叫的野狼崽子來。”

老楚點了點頭,對於老馬說的這一切,他全信。

“我只是覺著,你把咱們內部這麼重要的訊息先告訴了許銳鋒,不太合適吧?”

老馬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多講究,再說了,我得給你在北滿留下個使得上勁兒的搭檔啊。”

“搭檔?你要走啊?”

“南滿那邊又遭到了鬼子的瘋狂圍剿,不走不行啊。”

“傷好利索了麼?”

“沒事啊,你咋娘們唧唧的。”

倆人的對話,隨著風聲散落在叢林裡,沒有即將離別的依依不捨,更沒有相互之間的挽留,可老楚對老馬的依賴,早已經變成了一股習慣。讓他壓下這股習慣的,則是眼下局勢。

南滿的和尚帽子密營不能有事,東北無論在何時都必須要有我黨我軍的種子,這代表著咱們始終沒同意這片土地屬於偽滿,更代表著咱們始終不同意偽滿在中國的土地在成立一個國家來分裂國土。

就像是你不能幹把一個人撕掉一塊那麼殘忍的事。

許銳鋒進山了,不光進山了,還一路和弟兄們說著‘當爹了’的喜訊。

“爺,既然今天這麼樂呵,把你那打仗的本事教教我們唄?”

四寶子藉著機會張開了嘴:“平日裡我們也不求你,可上我聽老馬說,他打算求你教戰士們點絕活,我就琢磨,我們爺的絕活還沒傳下來呢,憑什麼教他們啊?”

“想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