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什麼青春期,就是打的輕!(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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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聲?
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名聲?
許銳鋒剛開始還沒當回事,可是和同學聊起來,他彷彿一瞬間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這狗剩子打離開自己到了大後方,簡直就變成了混世魔王!
偷雞摸狗的事不用說了,他敢一個人穿過整個紅區,進入敵佔區偷漢奸家留聲機,就為了大喇叭裡曾經指責漂亮國在國際上發言時對我黨的不利言論,大概意思是,你們國家過著基金奢靡的日子卻對別人指手畫腳,為了讓這段描述更真實,還特地播放了一段靡靡之音。狗剩子就是讓這靡靡之音給迷了個魂牽夢繞,一路穿插,衝到了敵佔區。
只是,他偷回來的唱片裡,都是日本曲子,小孩子哪懂這些,把傢伙式兒弄回了家,竟然在整個大後方播放器了日本音樂!
好傢伙,據說當天連高層首長都驚動,還以為出了間諜,派了一個連進入狗剩子家。
最後當首長得知狗剩子是從漢奸家裡把這玩意兒弄回來的時候,將東西扣了,來虎帶嚇的說是要槍斃了狗剩子,這才讓這孩崽子老實了一個多月。
這不,老許回來了,狗剩子當時覺著腰桿硬了起來,一看所有人都在忙著過大年,他也想幹點什麼,就惦記起了民兵武裝部的彈藥。
為啥是民兵?
許銳鋒問過。
狗剩子對答如流:“防衛鬆懈啊,他們站崗都聊著天叼著菸袋,加上我們都熟頭熟腦兒,對我絕對沒有防範……”還說的有理有據。
等第二回許銳鋒又問:“你放火燒山幹啥?知不知道那能鬧出人命!”
狗剩子腦袋搖晃的如同撥浪鼓一樣:“我沒有!不是我!”
給許銳鋒氣的,過去就是一通暴揍,一邊打一邊問:“還犟嘴是不是?你再犟!犟!”
狗剩子一邊捱揍,一邊竟然有來言有去語的回應:“叔,我說了不是我!”
“你信不信我揍死你?”
“先生教過,威武不能屈!”
“哎我艹……”
老許上頭了。
他真揍啊,之前在抗大攢那點德性徹底全扔了,一手拎著這孩崽子,一手在籬笆園裡抽出樹枝,抬腿給狗剩子放倒往屁股上就抽。
狗剩子娘就勸:“老許啊,別往腦袋上削就行,往屁股上使勁揍!使勁!”
嗯,勸的很別緻。
老鷂鷹也在添油加醋:“狗剩娘,這孩子必須得管,要不然得惹大禍!”
就這樣,一頓打,給狗剩子棉褲抽碎了,棉花跑了滿院,十七八歲的黝黑小屁股打的血呼啦一片,算是徹底下不了地了。
快過年的時候許開國來看許銳鋒,老許還把這事當成笑話講給他聽,這位虎將越聽眼睛眯得越小,最後都眯成了一條縫。
“本家,這孩子我稀罕,給我吧,讓他給我當給警衛員,你看咋樣?”
他沒撈著許銳鋒,一聽說這許銳鋒身邊還有個孩子,是越聽越對心思,這孩子才多大?敢一個人去敵佔區偷漢奸家,那得是什麼膽?
許銳鋒搖頭說道:“真不行,這孩子家就他一個男丁,指著傳宗接代呢。”
“本家,這樣的苗子你不讓他扛槍,不把這身肝火扔到戰場上,你覺著他能安安穩穩傳宗接代麼?”
可能是狗剩子被這幫人給管的實在受不了,也可能是窯洞隔音效果太差,老許和許開國在院裡說的話竟然都讓隔壁狗剩子聽見了,這小子趴在炕上隔著窗戶往外喊:“叔,我樂意去,我樂意上戰場上打鬼子去……”
“我樂意!”
許銳鋒回頭衝許開國笑了一下,說道:“那什麼,你等我會,我處理點事。”說著話,一個跨步,邁過了小院的籬笆隔斷,順手抽出一根樹枝就往窯洞裡闖,狗剩子娘站在屋裡就罵:“你快閉嘴吧,死孩崽子!”
許開國追上老許一把將他攔腰抱住,說道:“他還是個孩子,你打他幹啥!”
許銳鋒氣的渾身上下直哆嗦:“首長,你撒開我,這樣的在我們東北就是打的輕,早中晚兒按頓一天打三遍,幾天就收拾的利利索索!”
按頓兒打?
許開國都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