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決斷!(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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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的那一瞬間,曲光想明白了,自己還沒幹這件事呢,幹嘛如此見不得人?他又把頭抬了起來,這在三木眼中就出現了明顯的‘表演’痕跡。
三木在許銳鋒身邊安撫性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後,給你一個交代,今天是關東軍慶功宴的大日子,許桑,這件事先放放好不好。”
許銳鋒不依不饒:“他們可是帶著刀來的,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
唰。
三木目光凌厲的看了過來:“你呀……”
整件事上來看,曲光就像是被扔進陷阱裡的野獸,已經被許銳鋒治的動彈不得,但聰明人幾乎能一眼看出這件事當中的問題。
第一,曲光真要殺許銳鋒,經過具體謀劃後,在哪動手最方便?是在需要照顧一位孕婦的家裡,還是在所有獄警都荷槍實彈的監獄?
第二,許銳鋒剛剛投降,各方面還在關東軍的關注下,連每天早上都有中日友好醫院的護士去探查情況,眼下是最佳的動手時機麼?
第三,三木絕對相信曲光對許銳鋒起了殺心,一個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背後沒有了江湖勢力和藍衣社撐腰的他,如今形同病虎,這個時候要不動手,恐怕日後只能任人宰割,那曲光是絕不會把北滿交換出去的。關鍵在於‘肅清計劃’才剛剛結束,你這兒就誅殺同僚,萬一讓人誤會了,尤其是被特高課盯上了,你能解釋得清麼!
以上種種串聯在一起,讓三木覺著即便曲光有殺許銳鋒的心,卻依然湊不足殺他的條件,更重要的是,在這個即將榮耀加身的時刻,在整個黑龍江地面上的關東軍首腦都即將匯聚一堂的關頭,他絕不會讓人瞧見自己麾下這倆人發生任何內亂。
那麼,到底是誰衝許銳鋒下殺手了呢?
三木並不知道,他甚至都不打算查,要是今天來的不是許銳鋒,而是老許的死訊,沒準還會更高興一點。
“曲先生。”
三木看向了曲光:“該你解釋了。”
這種偏袒儘管在場面上看著不明顯,可實際上已經算是拉偏架了,要不然驅車前往監獄親自審訊一下囚犯,不就全都清楚了麼,到時候證人證言都在,還用曲光解釋什麼?
曲光沒想到才從憲兵隊逃出來,轉眼間又陷入了絕殺的局面,他不知道自己怎麼總是走在危險邊緣,這不才對許銳鋒動了殺心麼……
“少佐。”
曲光畢恭畢敬的鞠躬:“許銳鋒身為北滿監獄典獄長,說話沒有憑證,完全是在信口雌黃,這如何能信?”
“曲羨明不是憑證?”
“曲羨明是監獄犯人,剛才你也說了,是死囚,更何況在你的權力覆蓋之下,想要花錢買一條命還不容易麼?”
王大江突然回身看向了老許,他好像明白了,怪不得今天的刺殺顯得如此荒誕,怪不得一個囚犯能瞬間脫下全身枷鎖,怪不得近些日子都沒在監獄裡看見鄭緣!
只是,還有一點他想不通。
王大江藉機問道:“我們典獄長找人刺殺自己?圖什麼!”
“圖什麼,這你得問問他自己,我和許銳鋒是死仇,永遠也解不開的仇疙瘩,曾經的北滿坐地炮如今成為了一名小小典獄長,以前屬於自己的位置眼下被別人佔據,這個時候別說是個那人潑髒水,就算什麼都做不成,光噁心噁心他也無所謂。”
“總之,就是不能讓他痛快了。”
王大江想通了,藉著曲光的話想通了一切,可他依然記得自己的立場:“胡說八道,誰沒事閒的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他會!”
曲光伸手指著許銳鋒說道:“畢竟在此之前這就是個亡命徒。”
局面反轉了,反轉的如此突然,一方握著刺殺的人證,另外一方非說這是信口雌黃,面對面的二人鬧出了春秋戰國裡死士的一出大戲,眼看著就無法收場。
最考驗三木領導力的時候到了,一個處理不好,很多準備為這位北滿最有權勢的鐵路署署長效力的人,都會重新思量一下,這就叫眾口鑠金。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