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對梁梟的感激,平時害羞的菱娘今晚特別主動。

木榻就像在演奏一首交響樂,時而高亢時而低沉,婉轉動聽。

演奏聲幾次落下帷幕,然後又重新奏響序曲。

臨近黎明時時分,才消停下來,臥室內傳來了一粗一細的鼾聲。

一個苗條的身影悄然摸進臥室。

梁梟睡得正香,突然感到脖子一陣冰涼,睜開眼睛,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抵在了喉嚨上。

梁梟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用匕首抵住他的荔娘。

平靜的說道。

“動手吧,一刀割下去,你會後悔終生。”

荔娘咬牙切齒道。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你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惡狼,為達到目的,你可以殺掉任何人。”

“那你就殺好了,幹嘛還這麼多廢話。”

“你……”

“你什麼你?我若不是故意放你進來,你進的來嗎?”梁梟淡淡的說道。

荔娘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黑暗中,一雙雙狠戾的目光正在凝視著她,彷彿一頭頭惡狼,隨時都會撲向她,把她撕得粉碎。

老奎手中握著飛鏢,只要荔娘稍一有動作,就會當場斃命。

“既然你知道我要殺你,為什麼還放我進來?”

“廢話,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又沒殺你義父,我幹嘛要怕你找我報仇。”

“你說誰是鬼呢?”荔娘頓時被弄到無語了。

“你煩不煩?能不能讓人好好睡個覺,趕緊滾回去睡覺吧,多會找到證據,實錘是我殺的你義父,多會再來殺我。”梁梟不耐煩的翻個身,把一條腿搭在菱孃的身上,很快就又打起了呼嚕。

荔娘氣得一跺腳,眼淚都快下來了。

面對著梁梟的背影,發了好一會兒呆,才無趣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無意中找到了煤礦,梁梟便想快速的壯大自己的勢力,把煤礦佔為己有。

本來想三天之後再攻打哭風嶺,此時一天也等不了了,早飯後立刻集結隊伍,準備戰鬥。

雖然梁梟從來沒真正指揮過戰鬥。

但是在前世,沒少在影視劇中看一些指揮戰鬥的場面。

什麼海戰陸戰游擊戰,那些場面的鏡頭都深深的印在腦海中。

對於老奎和嚮導們畫的地圖,他實在是不敢恭維。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都是他教的,可是地圖畫的還是有些讓他看不太懂。

但是老奎培養出來的密探可不是吃素的,把對方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梁梟在前世看過三國演義,新版老版都看過,失街亭的橋段歷歷在目。

攻打山頭,如果掐斷對方的水源,就能夠以逸待勞迫使對方投降。

自古草寇找山頭落草,都要找有水源的山頭。

密探打探出,哭風嶺上有一口泉眼形成的水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整個哭風嶺常年都靠這潭泉眼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