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彪是丞相幫你安插在護城軍裡的一步棋,對不對?”

晚宴後,魏臨風便追著朝陽回到了公主府,兩人一人一壺酒,坐在房頂之上,將公主府內的美景盡收眼底。

朝陽一身火紅的衣服,半躺用手撐在耳邊,語氣平和。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什麼事都有些瞞不過你了。”

“那日在大街之上,我就看出這是個缺心眼,阿瑾,你到底要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啊,只是想讓那父子二人看著乾瞪眼卻沒有什麼法子罷了。”

護城軍雖然沒有十萬之數,卻也都是身手不凡,想從裡邊悄無聲息的幹掉一個人,無論是段繼軒還是他老子,現在都沒有辦法。

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北朝從不像他們看上去的那樣弱。

快了,她就快撕下段繼軒那張虛偽的面具了,到時候魚死網破也不知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烈酒入喉,朝陽覺得她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可痛快過後,又會有強烈的不安。

憤憤的將手中的酒壺扔出去好遠,段滄在南方盤桓,她一想起來這個心中大患就是一肚子的無名火,什麼時候這件事了了,她就回美人谷過她的神仙日子,叫她出來她都不出來。

魏臨風在旁邊守著她,見她一會兒暴躁生氣,一會兒痴痴傻笑。猛地兩手摁在瓦片上,將朝陽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阿瑾,你醉了……”

三瓶上等的女兒紅,即使喝慣了酒的人,也很難清醒如初。

“有,有嗎?”

魏臨風看見,朝陽的臉紅了,如傍晚時天邊的彩霞一般。

“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不妨和我說說啊。”

她今天從皇宮回來便有些反常,本該春風得意,可低垂的眼角,怎麼看怎麼不尋常。

因為魏臨風沒有陰陽怪氣,朝陽聽到他真心的關切,心裡竟然有一絲癢癢的。

酒勁上來了,朝陽幾乎是本能的用手勾住魏臨風的脖子。

“哎?哪來這麼俊俏的少年郎?和魏臨風長得這麼像?不過啊,你比他好,因為你嘴甜,那個傢伙,嘴毒得很。”

魏臨風翻了個大白眼,拿他和自己比,可真是個天才。

魏臨風看著她面上泛起來的紅,怎麼也抑制不住內心那破籠而出的小心思。

他慢慢的湊近朝陽的臉,聞到的都是酒香與她身上的蘭花香。

“阿瑾啊,那你喜不喜歡魏臨風啊?”

“魏臨風?”朝陽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越晃,就覺得越困,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才想起來魏臨風問她的話。

糾結了半天,朝陽還是努力的搖搖頭。“那人,他壞死了,是個壞痞子。”

魏臨風嘴角泛著苦。“阿瑾啊,要不是我夠壞,怎麼保護你,怎麼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留在你身邊啊?阿瑾你告訴我,這江山你想要不想要?若你真的要,我拼盡全力護你為王也無用什麼不可,若你不想要,為什麼還不抽身呢?”

均勻的呼吸聲從身下傳來,朝陽睡著了。

看著身下已經睡熟了的朝陽,魏臨風憤憤的咬了她耳朵一下。“壞蛋!你才是壞蛋。”

餘光掃到朝陽的粉唇之上,他只要再低一下頭,就能碰觸到。